个大队的笑话!”
钱春分这会儿慢慢回过神来了,一边捶地一边喊:“大队长,你可是青天大老爷啊,怎么能帮着这个浑小子说话呢?我要不是没地方去,至于来受这个儿媳妇的磋磨吗?”
说完,一头栽了下去。
“哎哟!”
乡亲们都吓了一跳。
但定睛一看,钱春分身子底下还垫着被子呢,伤不着!
张海泉沉着脸,“张燕要和王杰离婚的事,十里八乡都听说了!她已经不算你们王家的儿媳妇了!”
钱春分像诈尸似的,从地上又重新坐了起来,“离了吗?这不是还没离吗?他们张家还不上钱,离婚证还没扯,她张燕就还是我王家的儿媳妇!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
跟着张海泉一起来的,还有公社的其他社员。
离婚在农村是大事,他们是一起过来盖章签字作见证的。
听见钱春分这么闹,他们忽然就理解,为什么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不可了。
有个社员站出来说道:“现在是新社会!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大早上的,你不要人啊鬼啊的喊,这是淘汰落后的旧思想,旧文化!要不得!”
钱春分喊得更凶了,“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我没有你们有文化!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没有给钱,没有盖章扯证,她就是我们王家的儿媳妇!”
“现在就盖!”
张燕扒开人群,杀到了钱春分面前。
面对着这个无数次打磨和折辱她的婆婆,她又厌又恨,恨不得上去和她打一架!
“姐,没事的。今天之后,咱们和他们就再也没关系了。”
张阳及时走过来,揽过张燕的肩膀,替她擦掉了心酸的眼泪。
钱春分听到他这话,立马眉开眼笑,也不哭,也不闹,像是那闻到了肉香的黄鼠狼一般,咧着嘴,问道:“要离婚是吧?可以!钱呢!剩下的七十八块,一分都别想少!”
有乡亲听不下去了,帮忙说话:“你儿子王杰前两天才刚刚立了收据,答应的好好的,说年前再也不来闹,不提钱的事!你们还要不要脸?才过了几天,这就变卦!”
钱春分心里隐隐知道,她是捞不着张阳他们拿回来的那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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