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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头很痛,做恶梦,无法睡觉。”沉默半晌,我终于开口说到。
皮埃尔轻松的靠着椅背,平静得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看我坚决的闭口,有些不解地说,“请继续,汉森先生!”
“这些问题还不够吗?”我有些不满的说道。
“汉森先生,人压力大了,自然会出现头痛、恶梦、失眠等症状,我相信你不是仅仅因为这些来找心理医生,起码不会专门来找我,是不是,汉森先生?”
我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又犹豫说道,“恶梦越来越频繁,每次醒来我会很头痛、烦躁、虚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这些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一年前,起初是一个月一次,现在则是每三天一次!”
皮埃尔点点头,她知道我是九个月前去德国医生那里求治。“你在梦中看到什么?能不能说说?”她注意到我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更专注的搜寻我的表情。
“一片稻田里,炮弹在四处爆炸,子弹到处乱飞,硝烟弥漫,很多人受伤,躺在地上**,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叫不出声音,也不能挪动身体。看着一颗巨大的炮弹从天上落下,我却只能等待!”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你曾经是个士兵?参加过战争?”皮埃尔有些疑惑,公开来讲,法国已经十几年没有卷入战争,起码多数公众如此认为。
我知道皮埃尔的想法,没有出声,点点头。
“很久以前的事情?”她继续追问。
我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皮埃尔没有坚持,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年龄?”
“二十五岁。”我如实地回答。
“啊!”皮埃尔忍不住惊叹道,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年轻,我看起来更像是35岁,出生入死的职业带来的压力远远超过常人想象。不过公正来讲我也不是那么老态龙钟,中东的沙漠爆晒下的粗糙皮肤和脸上浓密的胡须肯定有些关系。“汉森先生,东亚男人往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你却恰恰相反,算是特殊例子!”
“你说我是东亚人?”轮到我吃惊了,很少有人能够立刻认出我的出身。
皮埃尔点点头,说道,“是的,绝大多数人会认为你是南美人,可我长大的巴黎社区有很多的占婆人,我熟悉东亚人的体貌。”
她看着我不信服的样子,微笑继续说道,“我的职业让我必须仔细观察,很多人不知道,一个好的心理医生不仅仅是倾听,还要感受,包括用眼睛观察。我从事的这个职业已经快十年了,接触了几千名患者,可以注意到很多平常人忽略的细节。”
我叹了口气,无意再听下去,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留心总能得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