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多了几个金块,她掂了掂手中重量,终于满意一笑,“怪不得殿下喜欢你,原来你会爆金币呢。”
“那是我半年的……!”
“随我回夜府,那儿随你偷。”夜扶桑轻瞥了他一眼。
“你还想着回夜府呢?”姬冗雪拖着她往长公主府里走,“进了这门儿,你生死都是殿下的人了。”
夜扶桑没说话,只是被姬冗雪一路拉着去到了一个雕楼玉阁之中。精致的雕花门窗边挂着各种名家字画,尤其一副日出扶桑的丹青在宫灯摇曳,光影交错下,增添了几分历经亘古的神秘感。
楚泱穿着一身青绿色寝衣侧躺在榻上,一旁的珠帘轻柔地随风摆动,透进一丝丝微光。
“昨夜,你看到了什么?”女子嗓音清泠如玉,却勾着丝丝尾音。
这清芜长公主记忆中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喜欢强抢民男,看上了谁就要谁。这新上任的小天子没握住实权便罢了,还是个姐控。
“昨夜王爷应是寻了一株药,看样子是受伤了。”夜扶桑半真半假道。
“皇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怎么会留下你的命?”楚泱修长的五指撑着下巴,忽然起身而来,攥住了夜扶桑的下颌,双眸含情凝着夜扶桑,“怎么着,都说皇叔是断袖,难不成还看上你了?”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夜扶桑低眉一笑,冷白的面上浮现一抹红晕,“殿下有所不知,我……我也是个断袖!”
“他们舍不得嫡兄,非要把我送来公主府,还说非要治治我断袖的毛病。”
楚泱听完,妩媚的容色本还笑着,听到后半句微冷,“怎么,我长公主府还请不起夜哕这尊大佛了?”
“唉,嫡兄那是心高气傲,只怕见了殿下是生死难料。”夜扶桑混着稀泥,容色平静。只是心中却闪过几缕痛色,那是原主的悲鸣。
原主生来十六年,背负着“假庶子”的身份,每日胆战心惊。亲娘偏疼弟弟,亲爹漠视如尘。她短暂的一生,都是在打骂与羞辱之中度过的,昨晚一顶红轿更是成了她的埋骨地。
临走前,母亲一碗亲手做的莲子羹让她激动得红了眼,落了泪,本以为去长公主府已是面向地狱,殊不知背后仅剩的亲情后还步步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