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用。”秦侍讲说道,说着又点点头,强调一下,“不用了。”
虽然都是官员,但那种人家和他们这种大家世族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还同朝为官,客气一下是为人情来往,但如今嘛没那个必要了。
秦十三应声是,拄着拐由小厮搀扶着走了。
虽然已经看了十几年了,但每次看到儿子瘸拐而行,秦侍讲的眼还是刺痛。
“行了,别看了。”秦夫人的声音从内传来。“人好好的就好。”
秦侍讲理了理神情,带着几分笑迈进室内。
室内灯明珠亮。图花地垫,摆着双陆局、棋局。树下美人六曲屏。
几案坐前却没有人。
“刘校理病的有些蹊跷。”秦侍讲说道,一面在棋局前坐下。
衣衫摩挲,秦夫人由屏风后转出来,摇着手中的团扇。
“怎么蹊跷?”她问道。
“陈绍擢升也不为奇,只是刘校理继任,这消息真是莫名其妙。”秦侍讲说道,一面捻起棋子,继续未完的棋局,“今日问了。有人说是我说的。”
“你说了吗?”秦夫人在对面坐下问道,一手拂袖一手落子。
“我说是说了,但是那是因为我听十三提了那么一句,有人问我的时候,我就随便搭了话,也没说是刘校理啊,我虽然跟在陛下身边,但我也不知道是谁。”秦侍讲说道,皱眉。再次落子。
“这消息都是一张口,从哪里传来的又如何,无风不起浪,管他谁说呢。这世上的人和事,还不兴让人说了。”秦夫人无所谓说道,捻子沉思。
秦侍讲思虑一刻。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算了。也怪他心胸不广,这才多大事。就如此…真是运气也太差了点。”秦侍讲摇头说道。
“想升官想太多了,自己害自己呢,怪不得别人。”秦夫人说道,一面笑着落子,“我赢了。”
一场夜雨让炎炎夏日变得凉爽,天亮的时候雨还淅淅沥沥未停。
程四郎从马上下来,整了整斗笠,看着门前。
周宅。
没错,就是这里了。
他又回头,看着小厮手里拎着的礼盒。
“别弄湿了,抱紧了。”他嘱咐道。
小厮忙依言抱在身前,另一个小厮则上前叫门。
“找谁?”门房里有人探出头,打量门前的主仆。
程四郎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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