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们站在这里手足无措,羞耻之火从脚直冲头顶,烧红了脸。
早就说过,这女人最是舌毒!
街门砰的关上。
“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吧!”周六郎喝道。
秦十三郎笑了笑。
“她本来就是爱嫁谁就嫁给谁。”他说道,“本来就是我们想要她如何如何,而不是她想要如何。”
周六郎扭头看他,见他手里还拿着一盒子点心,更是气急。
“让你拿你还真拿!”他说道,伸手就去夺。
秦十三郎忙侧身躲开。
“让你拿你不拿,别来抢我的。”他说道。
周六郎抬手给他一拳。
“被人这样耍你还感觉挺好的吗?”他喝道。
秦十三郎笑了,将点心匣子小心的拿好。
“其实,不是我们被她耍,是我们自己耍自己。”他说道,转身迈步,“她说病好了,人都有些不一样,如今已经这么久了,我也该恢复正常了。”
“我们还不是为了她…”周六郎说道。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秦十三郎停下脚回头说道,“我不是,我认识她,受惠于她,觉得与她相熟相知,觉得我是她的朋友,觉得我该帮她,觉得我也帮得到她,帮到了她然后可以得到她的感激喜欢,所以,我帮的不是她,是我自己,是为了满足我自以为的恩情,我以前嘲笑人总是自己感动自己,没想到我如今好了,是个正常人了,也犯了这毛病。”
周六郎停下脚,看着他。
秦十三郎吐口气,将手里的匣子抛了抛,再次握紧在手里。
“好了,虽然承认自己在她心中眼中什么都不是很残酷,但是,也不能真当个小孩子似的纠缠胡闹。”他说道笑了笑,“走了。”
看着他果然慢行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马车吱吱呀呀的远去了,周六郎立在原地没有动。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宅门,伸手打个呼哨,在一旁啃一棵柳树的马儿立刻过来了。
走了。
周六郎翻身上马催马疾驰而去。
程娇娘的厅堂里安静如常,婢女和半芹小心的收拾了茶具盘子退出来,坐在廊下微微发呆。
“到底怎么了?”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金哥儿忙过来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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