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程娇娘起身走开了,而丫头们则把今日写的字送给了在场的人,然后收拾了几案笔墨离去。
陈丹娘自然跟了进去。
程家的院门关上了,门前的有人急急的离开,也有人意犹未尽的席地继续描写。有人玩闹,有人在河边洗笔。街上又恢复了车水马龙。
“这才是大隐隐于市,大俗乃大雅啊。”
“不计出身不计来历,只要你想便能来学,此等情怀当的大儒啊。”
“当初江州先生在望州旷野树下宣讲经义,引得百众聆听,是为有声传道,如今这江州娘子门前摆席写字,让众人近观,是为无声传道。”
“这么说如今有两个江州先生了?”
江州先生…
能被冠以籍贯称呼可没几个,就连陈绍也只被称为相公,而担不起一个陈衢州。
陈十八娘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向程娇娘的家门。
“姐姐,我现在还不走。”
看着陈十八娘进来,陈丹娘忙说道。
陈十八娘看着她束起臂绳,一副要忙碌的样子有些不解。
“我要跟娘子一起做点心。”陈丹娘带着几分得意。
做点心?
程娇娘也从室内走来,换了衣裳,也束起臂绳,再看廊下已经有三个面生的丫头恭敬的等候。
这是做什么?
“闲着也是无事,下厨也是玩乐。”程娇娘说道。
玩乐?这娘子也会玩乐?她以为她是个无喜无好无知无觉的木头人呢。
陈十八娘勉强笑了笑。
“能跟娘子借一步说话吗?”她说道。
程娇娘看她一眼点点头。
“陈素有一事想不明白。”
站在厅堂内,陈十八娘开门见山说道。
“跟我有关的,你请说。”程娇娘说道。
“你不是不告诉别人你会写好字,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陈十八娘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问道。
“我现在,也这样啊。”程娇娘说道,“我只是每日都写字,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别人想看,那就看吧”
“程娇娘。”陈十八娘迈上前一步,咬住下唇,声音有些颤抖,“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坦荡的,却不想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你这叫不好的字吗?不好的字,会被称为天下第二行书?不好的字会被贵妃太后陛下称赞吗?”
“那是他们的认为,不是我认为。”程娇娘说道,“我不认为我的写得好,我只能对自己坦荡,至于别人,我管不到,也无法左右。”
陈十八娘嗤声笑了,似乎听到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