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帮我问了什么?”郭远有些愣神怔怔问道,一面抬起头。
面前站着一个俊美少年,在身后那扇金丝荷花屏风前熠熠生辉。
“月食的事啊。”晋安郡王微微一笑说道。“你算没错,十五日丑时四刻亏见西方在翼十有五度,六刻食甚及八分强至酉地入浊不见。”
听到熟悉的术语,郭远一个机灵回过神。
“丑时四刻亏见西方在翼十有五度,六刻食甚及八分强至酉地入浊不见。”他重复一遍,神情惊骇,“这,这是算出来的吗?”
“当然,难道月食是能看出来的吗?”晋安郡王说道。
算出来的…竟然能算的这样的精确…
郭远看着他,迎头施礼。
“学生见过殿下。求殿下指点。”他颤声说道。
晋安郡王哈哈笑了。
“这个以后再说,吾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他说道。
郭远再次愣了下,抬起头。
“学生该做的事?”他问道。
“你不是司天台学生吗?掌天文历法,替上与天通。”晋安郡王含笑说道,“既然你算到了天象,就该去禀告陛下得知,以做应对。”
郭远看着他神情微微惊慌。
“学生…”他迟疑说道。
“你不想,还是不敢?”晋安郡王问道。
不想?不敢?
“学生才疏学浅,略通皮毛…”郭远低头说道。
“那没关系,有人比你懂得多,她认可你的推演了。”晋安郡王打断他说道。
“可是,可是学生…大人们不会同意的。”郭远抬头说道。
“你上报是你该做以及想做的事,至于他们同意不同意认可不认可,就是他们的事了。”
晋安郡王微微一笑说道,撩衣抬脚踩在几案上,倾身看着郭远,看着这个年轻学生那闪烁着不安份不甘心光芒的眼。
“你敢不敢赌这么一次?你难道只想做个学生吗?在那些碌碌无为的人手下,不,这次之后,你可能就要背起包袱被赶出司天台,去某个地方做个记志吏员了此一生。”
郭远低下头神情变幻。
“不过,那样也没什么。”晋安郡王笑道,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