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舅夫人不用忙,我来收拾就好了。”
婢女笑道。
“我们娘子很随意的,丫头也不用多留,留两个洒扫并跑腿的就够了。”
随意?可不敢。
周夫人要说不行,又不敢说不行,觉得怎么做都不妥当,最终还是任凭婢女安排了,她说什么自己听就是了。
“娇娇你就在这里住着,不用受那程二两口子的气。”
在厅堂里,周老爷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们再敢胡闹,我去收拾他们。”
“没有受气。”程娇娘含笑施礼。
这边说着话,那边周夫人含笑来说收拾好了。
“那就叨扰舅父舅母了。”程娇娘施礼道谢。
“哪里哪里。”
“不敢不敢。”
周家夫妇一个诚惶诚恐一个欢天喜地,亲自将程娇娘送去。
“哪里像是外甥女来外祖家住,倒像是请了一尊佛来。”
周家的几个小娘子站在廊下看着,忍不住感叹道。
“咱们要去拜见一下吗?怎么说也是姐妹。”一个问道。
姐妹们对视一眼。
“还是算了吧,佛嘛。敬着就行了。”
天色蒙蒙的时候。周家的校场里是男子们捶打熬炼的时候。呼喝声此起彼伏,一直到天光大亮才停歇下来。
“六郎,走了。”一个兄弟招呼道。
赤膊的周六郎正站定在石锁前,闻言应了声。
“你们先走吧,我再练一会儿。”他说道。
“果然不愧是真刀真枪历练三年了,越发的勤奋。”几个兄长称赞着而去了。
校场里安静下来,周六郎举了几次石锁刚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巾擦汗,一个小丫头颠颠的疾步跑过来。见到他掉头就跑。
“跑什么跑?见鬼了吗?”周六郎喝道。
小丫头怯怯的站住。
“六公子”她施礼说道,“不是的,是程娘子要…”
她的话音未落,身后有人迈步过来。
“哎,六公子,您还在这里啊?”婢女笑道,“还以为你们这个时候都走了呢?”
周六郎哼了声没说话,慢悠悠的擦着汗。
“你练完了没?”婢女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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