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能这样的黑心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的钱啊!我的首饰啊!还有那账册上明显看到日日增涨的盈利!就差几天啊,就差几天就要满月了,她就能拿到了!
天啊!
“没法活了!死了算了!”
程家宅院里再次陷入嘈杂喧闹。
四月初,天色大亮的时候,伴着乐工们的笙萧钟奏,御座上的天子退朝而去,陈绍等重臣继续往勤政殿议事,而其他文武百官则可以散去了。
一如既往,高小官人身边拥簇了很多人说笑。
“还以为高小官人以为耻告病不来参加朝会呢。”一个官员在远处看着低声笑道。
另一个官员嗯了声。
“怎么会。”他说道,“高小官人没病不装病告假,而那位真带着伤的也没告假来上朝会了呢。”
说着话向另一边抬抬下巴,先前说话的官员向那边看去,见那里也有几个人正说笑热闹。
这些人多是才授官的新科进士们。
“哦,那位程进士啊。”他笑道,目光看向程四郎的手,“只可惜官袍袖子太长了。”
目光扫向程四郎胳膊的不止他一个人。
程四郎恍然未觉,依旧与同僚们说笑,甚至当有人不怀好意的故意来问他的伤的时候,还大方的举起手拉开袖子。
“无妨无妨,皮外伤而已。”他笑道。
皮外伤?
“不是说断了吗?”有人惊讶问道。
程四郎哈哈笑了。
“怎么会!酒场嬉闹,动手动脚言语冲突而已,那里会真的伤筋动骨。”他笑道,“你这样说,把高小官人当什么人了!”
那官员可不敢随意议论高小官人,闻言忙跟着笑,不敢再多说。
“走,走,今日难得一聚,我请客。”程四郎笑道,招呼身边的人。
能够用五万贯包花魁的人请客想必一定不同寻常,顿时不少人围了过来。
“可能得朱小娘子相陪?”还有人笑着打趣问道。
“自然能。”
程四郎的笑声明朗传来,带着无尽的春风得意。
这笑声引得前后左右的人都看过来。
四百多的进士并不是能让所有人都认清记住的,但这个排名靠后的程四郎却做到了这点,虽然是因为德胜楼争花魁一举成名。
“真是少年意气强不羁啊。”有人捻须摇头感叹,看神情似乎是对这年轻人不满,但听话语却似乎还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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