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痴傻!”陈绍说道。将手中的汤碗重重的扔在几案上,“那将来谥号到底是用惠还是安呢?”
清客愣了下。
“我觉得应该用安吧。”他答道。
相比于惠帝,安帝寒暑不知,口几乎不能言,更与庆王相似。
陈绍瞪眼看他。
“这种说笑很有意思吗?”他没好气的说道,甩袖子抬脚疾步向外。
清客笑了笑。
“大人。”
他忙追上去。
“大人这种说笑是没意思,但是偏偏有人敢这样做,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啊。”
此事当然非同小可,当宫里的马车停在庆王府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飞快的传开了。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有程娇娘证引雷,但那只是民间百姓看热闹。对于朝中官员们来说,此时此刻最迫切最要紧的是国事如何。
皇帝病重随时能丧命,唯一的继承人平王也罹难,国一日不可无君,国君是谁,才是关系王朝也关系每个人自身前途的要紧事。
“真是荒唐,难道一个傻子也能当皇帝!”
“你才是荒唐,一个傻子怎么不能当皇帝,又不是没有旧例!”
“休要提旧例,旧例如何,难道大家都不知道是如何吓人吗?”
“谁也知道,现如今就看谁来当少傅卫瓘了。”
…………………………………………
“看来高凌波是一心要太后垂帘听政了。”周箙说道。
相比于外边的喧哗程家院子依旧安静。
秦弧果然说了那句话后就疾步而去了,对于他来说,能在这里多说一句话就已经是不容易了,毕竟此时朝堂暗潮汹涌,随着皇帝的倒下,平王的罹难,多少人事关系将会变动。
秦家在朝中虽然比不上陈绍位重,比不上高凌波权贵,但到底也是望族皇亲之后,他们家的一举一动也必然能够影响到朝堂。
而程娇娘此时的身份很微妙,引雷对外说是为了证明平王是意外不是天谴,其实朝内上下心里都明白,那不过是为了给太后证明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