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对于皇帝在宫中养着晋安郡王,他们这些皇亲们一直不赞同,尤其是晋安郡王成人以后。
现在看来,当时不赞同果然都不是杞人忧天。
“那张纯又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愚民男女,会信这种事!”他接着皱眉问道。
秦弧抿了抿嘴。
“父亲,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举手之劳,倾身为谢吗?”他说道。
“有倒是有,只是不多见。”秦侍讲说道,笑了笑,“说着容易。做到难。”
秦弧笑了笑。
“我见过。原本以为只有一个。现在看来,也许是两个。”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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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殿下!”
有人推门进来,忙点灯,灯光亮起照着坐在几案前的晋安郡王。
“殿下,您写好了吗?”
晋安郡王看着几案上的纸,只写了一个臣字。
“殿下!可不能再拖了。”晋安郡王的清客有些焦急的说道,“再不写。那就真成众矢之的了!”
皇后提了过继,就好似一阵狂风扫过,让本来就严峻的朝中局势更是混乱,朝臣乱了,宗室皇亲们也乱了,所有宗室皇亲纷纷闭门谢客,唯恐被扣上其心不轨的非议。
而这其中更招人注目的自然是晋安郡王。
自小被养在宫中,皇帝面前长大,郡王身份得住亲王府,皇帝信任。太后皇后宠溺。
过继,非他其谁!
皇后这话提的太意外。难不保人要说皇后趁皇帝病重,平王罹难,庆王痴傻,与宗室,也就是晋安郡王谋皇位,一旦被认定如此,那士林清议民心可都要视他们为谋反了。
这种情况下,晋安郡王必须上书自清,请外出,以示自己无心皇位。
“我走了,六哥儿怎么办?”晋安郡王说道。
“殿下,满朝的人都会护着庆王的,你放心就是了,他已经是皇帝了,没人会怎么他。”清客急道。
晋安郡王笑了。
“是啊,他是皇帝了,没有人会怎么样他,也没有人把他当个人看。”他说道,“你没听宫里传出来的话吗?太后那边的人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了不让他喊叫,已经开始给他喂助眠的汤药了!太后哪里会管他,太后只是要他这个人,这个身份的人,他们没有人把他当个人,只是把他当个摆件,把他摆在那里,好方便他们行事。”
清客垂目叹气。
“可是那又如何。”他低声说道,“说句忤逆的话,怎么对庆王,庆王他,也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