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她,殿下不是一样能治,你休要妄自菲薄了。”
内侍咳了一声。
“让殿下歇息吧。”他说道,一面对晋安郡王躬身。
隐在卧榻内的晋安郡王看不清神情。
帘帐再次被放下来。
“……你别总提她提她…”
“…她的医术真的很厉害的…”
“…再厉害又如何?再厉害也不是我们的人!她已经说了不给殿下治了,何必死乞白赖的求她!如今没有她,殿下一样能治好。”
外间屋子里低声的争执透过帘传过来。
晋安郡王展开的手又慢慢的合起来。感受那块木皮在手心的刺扎。
她说…不治吗?
“…顾先生。这话不对了。要是没有她,殿下还真治不好。”
晋安郡王的手再次一握紧,想要抬起头,好听得更真切些。
她…
“…我这个针法还是跟她学的,当初陈老太爷病重时,看她施针学来的。”
“…那也是你学到的,是你,要是靠着她。殿下早没命了。”
李太医的脸拉下来。
“顾先生,你要这么说也对,如果不是她,殿下五年前就没命了。”他说道。
幕僚和内侍一怔。
“我们手艺人,讲究的是敬师,一针之师也是师,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别在我跟前说她的不是。”李太医一甩袖子,抬脚走了。
幕僚和内侍对视一眼。
“什么都好。就是迂。”幕僚摇头笑道。
内侍迟疑一下。
“要不,请程娘子来看看?”他说道。看向内室的门,一脸的担忧,“殿下这次的身子可是糟践的太厉害了。”
“是啊,殿下的身子可是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幕僚说道,“所以,我真不敢冒这个险。”
内侍沉默一下。
“程娘子昨日在门外坐了一晚吗?”他说道。
“是吧,守卫们说,去宫里报信的时候,才走…”幕僚说道,话音未落就听室内传来咚的一声响。
内侍一个箭步就冲进去了,幕僚紧随其后,见两个侍女已经跪在卧榻前,正搀扶扯开帐子挣扎要起身的晋安郡王。
“是要吐了吗?”内侍吓的脸色发白喊道。
晋安郡王到底没力气,又跌躺了回去。
“她,她来了?”他问道。
谁?
内侍愣了下。
“程娘子她昨晚来过了?”晋安郡王用力让声音响亮一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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