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也累好几天了…”他说道。
“谁心里不好受?”周箙顿时更没好气瞪眼喊道,“我不过是想要随便的走一走。”
小厮讪讪点头应声是不敢再说话了。
周箙抬头看了眼四周,带着几分这是哪里的迷茫一刻。
“回去吧。”他闷声说道,翻身上马。
远远的看到周家的宅门,小厮心里松口气,总算是回来了,念头才起就见前方的周箙又猛地勒马,还没等小厮反应过来,人已经跳下来,径直冲路旁扑过去。
出什么事了?
一声闷哼,秦弧倒在地上,看着周箙再次挥来的拳头,他却没躲,而是笑着,手里握紧酒壶。
周箙狠狠的打了几拳,看着倒在地上只是笑的秦弧。
“你想干什么?”他咬牙吼道。
秦弧有些费力的举了举手里的酒壶。
“喝酒啊。”他笑道,一面说一面扬手将酒壶对着自己倒下来。
酒水在脸上跌落,打湿了衣襟。
周箙看着他,抬脚重重的又踢了一下,转身就走。
“六郎。”秦弧在后喊道。
周箙脚步停了下。
“要不要一起喝酒啊。”秦弧躺在地上看着他,举着手里的酒壶说道。
周箙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说,她信你的话。”他忽地说道。
秦弧哈哈笑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信的。”他说道,脸上水泽闪闪,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泪水。
周箙看他笑了笑。
“她信的是她自己,不是你。”他说道,说罢转身迈步。
“周六!”
秦弧的声音在后传来。
“喝酒也不行吗?”
周箙脚步再没有停顿大步而去,身后小厮赶马跟上。
夜色里周家的门打开又关上,大街上恢复了安静,秦弧躺在地上慢慢的将酒壶再次倾倒下来。
“喝酒也不行吗?”
“送贺礼也不行吗?”
“什么也不行吗?”
“再也不行了吗?”
“就跟做梦一样。”
“这一切,只是个梦吧?”
是梦!一定是梦吧!
酒壶的酒倾倒光了,秦弧举着晃了晃,似乎因为酒水没了,怒吼一声,将酒壶狠狠的摔了出去,碎裂声在大街上回荡。
“我…有…一副画…”
“美人…为我…作…”
“葡萄美酒…贺得意…”
“有美人兮…见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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