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额头磕出了红印,抬头时已是老泪纵横。
“侯爷,夫人,老奴的家人全都死光了,孤身一人,唯有靠着侯府过活,我哪儿来的什么侄女,能调换成大小姐呀!”
“你胡说!”姜瑶语锋如刀,“昨日你都承认了!”
刘嬷嬷身子颤巍巍抖了一下,不敢去看姜瑶,只重复道:
“老奴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调换大小姐!”
安乐侯拧眉看着她,“那你说的欺瞒之事,又是什么?”
刘嬷嬷对着安乐侯又深深磕了个头,说:
“十六年前,老奴有幸在夫人身边伺候,那晚破庙中,夫人和另一妇人同时生下女儿。
那妇人身边除了个三四岁的男孩,什么都没带,连襁褓都用的是咱们侯府准备的。
且因着出逃,伺候的人手不够,物什也有限,两位夫人产后虚弱,都睡了过去,老奴只好将两位小姐放在一起照顾。”
安乐侯听到这儿,也回想起当年的情况,侯府是得到消息,加急出逃,只带了两辆马车,和几个贴身仆人侍卫,除了金银细软外,确实没带太多东西。
而沈氏生产时,安乐侯等一众男子为了避嫌,都在破庙外安营扎寨,安乐侯并不清楚破庙之内的具体情况。
“你想说,你在照顾两个孩子时,把她们弄混了?”安乐侯问。
“老奴不敢!”
刘嬷嬷连忙摇头。
“刚出生的孩子虽相差不大,但为了区分,给两位小姐用的襁褓花样不同,颜色也不同,很好分清,不可能弄错,只是……”
“只是什么?”沈氏催促道,“你快说啊!”
“只是老奴照顾着两位小姐到半夜,实在撑不住,打了个盹,让丫鬟莲香帮忙照看过两位小姐。”
刘嬷嬷满头是汗,脸上还交错着泪痕,急急忙忙解释。
“当老奴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两位小姐只剩一个,听莲香说,和夫人一起生产的妇人,一大早就急着来抱了孩子离开。
老奴当时听了,还特地检查了咱家小姐的襁褓颜色花样,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
“你这老货!竟让莲香那个贱蹄子来照顾我的女儿?还调换了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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