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扎在地里面着太阳晒,也不见他黑一点,反而是越晒越白,连出汗都显得唇红齿白的。
就是这样,名头就出去了,方圆十里的村户都知道了他叶家有个小哥儿,好看的紧,巴巴的托了许多人来打听,叶家夫妇念着他年岁还小,舍不得叶溪早早就嫁出门去,想多留在身边两年,便回拒了媒婆的提亲。
直到昨年,叶溪满了十六岁,饶是他们夫妇再不舍,也得给他寻婆家了,正巧隔壁村的曹家也想给自家独子说门亲事,便托了媒婆上门来说亲。
叶阿爹和刘秀凤见曹家家底殷实,给的聘礼也厚,心里便也满意这事儿,后来曹家带了自家儿子曹斌来给他们过脸,两口子一看这曹翰长的也秀气俊朗,听说还在学塾里上学,便欣然同意了。
叶溪自然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安心跟曹斌订了亲,只等着嫁过去了。
谁料到会出现在这事儿。
木盆的水面倒映出叶溪带着白色面纱的模样,他静静的看着水面,平静的对阿娘道:“阿娘说的什么话,从小你和阿爹眼珠子般疼着我,如今我伤了脸,这都是我自己的命,赖你们什么事。”
刘秀凤用袖子轻揩着眼角,自家小哥儿懂事能干,家里家外操持的井井有条,配曹家那儿子是门当户对,他们也能放心了,可如今曹家的心思他们也拿不定了,若是被退了婚,以后叶溪的日子可怎么过。
叶溪轻轻取下面纱,露出左脸丑陋的伤疤,疤疤癞癞的,看着跟右脸天壤地别,他抿了抿唇,用手掬水洗拭着脸。
黄昏落下,叶阿爹和叶家老大叶山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进了院儿,将锄头沾着的泥土挂落扔到篱笆下,就坐在檐下开始修理农具,靠着地里为生的人,是不会闲下来的。
叶溪从灶房里提了土陶茶壶出来,一人倒了一碗,“阿爹,大哥,喝点水罢,里面煮了青蒿叶子。”
叶阿爹和叶山一人接了一碗过去,几口便喝完了一碗,递碗的时候瞧见自己弟弟脸上的白纱,叶山心里疼的很。
“溪哥儿,家里今年的稻子穗发的特别好,想来收成比往年好,等我和阿爹卖了新稻米,就带你去省府找名医看看,定是要将你治好的!”
叶溪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