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里偷偷看了几眼,撞上他转身的时候,借着晨光,看清了他的长相。”
叶溪:“是不是满脸胡子,瞪眼瞠目的?”
厘哥儿摇头,“没呢,脸上的胡子已经刮了,瞧着还颇有几分...”说到这里他耳朵开始红了,撑着脸皮继续说:“俊朗,是个耐看的汉子。”
叶溪听到这里笑话他:“你还是个没说亲的小哥儿呢,怎么好偷偷说汉子俊朗,小心被人听了去,笑话你。”
厘哥儿吐了吐舌头:“横竖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也不怕你笑我。”
叶溪挑唇笑了笑,眼睛微微弯成月牙形状。
厘哥儿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溪哥哥你长的多好看啊,怎么就烫了脸呢,可有好转了?”
叶溪摇了摇头,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应是没得治了,你瞧,这烫伤疤疤癞癞的,怕是得一直戴着面纱了。”
厘哥儿手指轻轻的挑起叶溪脸上的面纱,低头快速看了眼,果然瞧见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侵占在叶溪的左脸上。
他说出自己心里的忧虑:“那曹家的亲事?他们可说什么了?”
叶溪平静道:“没个动静,他们若是想退亲,我自是答应,也不难为了人家。”
厘哥儿握了握叶溪的手,宽慰他:“听说曹家的还是个读书人,大门大户的想来也不会这般苛刻看重这些表面功夫,还是等着看他们的意思吧,若是能如约,周围人都会高看他们一眼呢。”
叶溪浅笑了下:“若是曹家愿意娶我,那我定是会好好过日子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刘家婶子便在站在家门口唤厘哥儿回家了。
叶溪便也拾掇了下院子,回灶房去做晚饭了,
晚上叶阿爹他们回来,一家子人坐在堂屋里,中间用瓦炉烹着下火的凉茶,毒辣的太阳下了山,夜晚的山里起了凉风,白日里的暑热便消散了。
沸腾的水顶着陶壶盖子,水汽氤氲中,叶阿爹抽着长杆烟袋,以此来消除一天的劳累。
“明儿便是跟曹家约好了来下聘的日子,孩子他爹,你说曹家这些天没个说法,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刘秀凤惆怅担忧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心头的忧虑就没散过,孩子的事儿是父母记挂在心头寝食难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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