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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连宫妃、高门主母都不曾插嘴,全凭严嬷嬷来的。
也是她急得过头!
怎能忘了这事!
侯夫人忙起身行了半礼,“这只是犬子对妹妹的关怀罢了,不会干涉嬷嬷的教学,请嬷嬷勿怪。”
严嬷嬷看侯夫人姿态摆得低,自己不好再执拗,忙避开了礼,但嘴上还是道:
“夫人抬举老奴了,怎能说干涉呢,只是各有教法罢了,然而学生难适应多种方式。”
侯夫人也是在各种女人间游走多年的,自然听懂话里的机锋。
又笑道:
“请嬷嬷可千万要留下才好,这府上一天天的多少事等着我,嬷嬷若不留下教教小女,那她们到时只能让人笑了去。”
严嬷嬷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说了一两句才应了侯夫人的话。
这侯夫人还是知些趣的,侯府还不算太糟,她待个月余也无妨。
侯夫人又让孟枕月和赵知栀给严嬷嬷行了个礼,以示感谢,才开始讲学。
而侯夫人在严嬷嬷开始讲前便借口离了博雅苑。
孟枕月看着侯夫人出去的背影,想着,还是这严嬷嬷厉害,几句话便弄走了人,今后这博雅苑定能清净不少。
知栀嘛,看她是想信赵衔之的,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那样的话。
想必赵衔之再折腾几回,知栀对他从小到大的情谊估计就折腾没了。
孟枕月心情大好,就不知道弄这小伎俩的赵衔之得知此事结果会如何呢。
诚如孟枕月所想,赵衔之不到一刻钟后就从眼线那知道了这事。
赵衔之并未大骂,只听得“啪”地一声响,他手上那毛笔断成两半。
半晌,咬牙切齿出声,“知栀竟下意识说出那些话!”
是他过于,过于轻敌了,此刻竟弄巧成拙,更把知栀推向别处……
屋内随着赵衔之刻意压制怒气而陷入低沉。
伺候的心腹皆大气不敢出,心下忐忑预备着迎接不知多猛烈的腥风血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