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

    他赌赢了，人王眼神阴沉地目送他离去。

    .....

    林正阳再度登上嘉峪关，此时的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两鬓出现了斑驳白发，他望向关外。

    看到了目眦欲裂，嘶吼呐喊的幼子林天骄。

    又看到了背靠龙马岐山，淡漠真如皇帝的长子林阴。

    眼睁睁看到两子相争，林正阳沉默的神色显得无比悲凉。

    “孽缘，都是孽缘....”林正阳痛苦地低声呢喃：“都是孽子，为什么我林正阳磊落一生，拼搏一生，到头来老天爷却是这样回报我？”

    电话里的留言已经密密麻麻，不用想，基本都是来自回了王庭娘家的杨慧儿发来的，林正阳索性扔掉了电话，双手紧紧扣在城墙上，眼神涣散而痛苦。

    “林武王，为了人族命运，待到妖族内战结束，两败俱伤之时，你需要率军出战.....”

    人王在身边交代着，可林正阳一句话都已经听不进去，他彷徨像个无助的野犬，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幼子还是那个承欢膝下，引以为傲的天骄，长子还是那个沉默稳重的长子。

    此时战场上。

    妖族厮杀到了白热化。

    死去的东土妖族数以万计。

    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尸体。

    龙马也死了两尊，每一尊死去都仍旧散发着极为强烈的余威。

    妖龙部队，地龙部队，甚至躲在后方的九尾狐部队，也都有着巨大的损伤。

    尸横遍野，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关外。

    “岐山！岐山！！”

    天龙仰天咆哮，身躯颤抖，手中的黑刀已经崩碎一半。

    “你们这群畜生！屠杀我妖族！若是帝俊老祖有灵，你们都该死无葬身之地！”

    妖龙部队，几乎都快死绝了！每一个都是天龙苦心栽培的心腹，每一个战死，对于天龙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痛。

    “你们算妖族，难道我的部下就不算妖族？”林阴坐在岐山身边的一座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