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有。”
“没有信物不可……”
陈昭打断了什长,绷着脸斥责:“难道我等还会蒙骗你吗。县令有大事交给我,延误了时辰,你可担待否?”
“我是不是假传县令之令,尔等事后派人去一问县令便知!”
什长犹豫片刻,眼神略过陈昭身侧赵二郎已经拔出数寸的利剑,咽了口唾沫,一挥手。
“……我自会遣人去……”什长嘟囔着什么,让开了道路。
陈昭目不斜视快步走入城门,还在几个士卒眼皮子底下解开了他们拴在一旁的马匹,道:“事态急迫,借马一用!”
不等什长回话就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身后众人也纷纷由走变跑,大步跟上。
“唉!”有士卒想要呵斥,被什长一脚踹倒。
什长额头满是冷汗,一把扯过士卒衣领,压低声音:“惹那群煞星做甚。”
“他们借走了县衙发给咱们的马啊。”士卒不满嘟囔。
“啪!”
什长一巴掌甩在士卒脸上,面带惧色:“没借你首级一用就不错了!”
“他们、啊?那咱们没拦住,县尉责怪下来可如何是好?”士卒目瞪口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问道。
什长撇撇嘴,抬手把腰带勒得更紧,晦气道:“呸,咱们才拿几个子的俸钱,都三个月没发下来俸钱了,给他们卖命做甚。”
朝廷发下的俸禄十之八九都到不了他们手里,上面的使君们层层贪污……什长甚至期望这些乱徒能惹出些大事。
“这些财货也就三四万钱,一群穷鬼。”
县衙后院,阜城县令不满翻看着面前这堆包袱,唾弃道。
阜城县令姓孙,名忠,生的白面短髯,一双细眼满是精明。祖上倒卖药材起家,本是富甲一方,奈何他着实没多少经商的本事,家财缩水,好在满心焦急之下打听到了一条生财的路子——买官聚财。
孙忠便咬着牙凑足四百万钱买了个县令肥缺,倒的确是生财有术,短短一年时间四百万钱便赚回来了大半。
“唉,时运不济,怎么就让乃公碰上了黄巾贼呢?”孙忠唉声叹气。
捞钱是别想了,能把小命保住已经是万幸。可孙忠一想到自己打水漂的那大箱五铢钱,便觉得愤怒。
早知便该趁着这最后机会再向那些庶民征收一笔讨伐黄巾钱,还能多榨些油水带走。如今是不成了,探子来报黄巾贼已经从廮陶出发,不日就要抵达阜城,他必须提前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