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说会不会有未战先怯之嫌疑。
张角轻叹一声:“你觉得波才能在皇甫嵩手下撑多久?”
“或许,三个月。”陈昭艰难吐出一句话。
关羽温酒斩华雄,杀完人酒还尚温,皇甫嵩和波才带兵打仗能力的差距,或许和关羽与华雄的差距差不多大。
张角疲惫闭闭眼:“你如此不看好波才啊。波才在我门下弟子之中,已经是数得着的良将了。”
陈昭叹了口气,点出了一个惨痛的事实:“皇甫嵩是整个大汉数得着的良将,在边关与羌人作战,十战九胜。”
张角沉默许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陈昭先离开。
陈昭纠结片刻,还是留下一句:“天干物燥,波渠帅应当小心火烛。”
她不知道这句告诫有没有意义,大概率没有。
告诉华雄说关羽第一刀会往左侧劈砍有什么用呢?
华雄照样躲不过第二刀。
她该应对的人是卢植,方才张角所言,卢植被拜为右中郎将领兵攻打冀州。
卢植这个人以擅长经学闻名于世,是当今天下间有名的大儒,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打仗。
比如,卢植有两个十分出名的弟子,刘备和公孙瓒。
陈昭离开张角府邸之后径直到了锻铁坊,告知赵溪从即刻开始减少其他武备打造,全力打造弓弩和箭矢。
此时只有堆满的武库能够给她一丝冰冷的安全感。
张角在陈昭走后又召见了张梁。
张梁一身甲胄还未卸下,身上汗臭味熏天就这么走入了书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直接随手拿起张角的布巾擦头。
“大兄有何事唤我?”张梁手中雪白布巾在头上抹了一圈,就成了土灰布巾。
他咧着嘴,还没从方才畅快淋漓的打斗中回过神来。
张角又把方才对陈昭所说的话一一说出。
然后平静看着张梁,等他回答。
张梁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难得的重视模样不禁让张角生出了几分期许,或许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的幼弟终于也能担起重任,学会思考了呢。
张梁把布巾随手一扔,狂放抱拳,神情激动声音铿锵:“弟愿为前驱,定能将那卢植打的屁滚尿流!”
“……你出去。”张角深吸一口气,抬手坚决指向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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