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都说了,他要是能打到猎物,我这辈子都不再上山打围了!”
......
陈元在路中碰到了不少正在规划场围的青壮。
他们没看到四处躲藏着奔跑的黄喉貂,只能看到疯了一样的陈元和阿苦,顺口便调侃两句。
陈元没空搭茬,只是一心一意发足狂奔。
只是肉眼可见的,陈元看到的人越来越少。
直至没有。
追着追着,阿苦的身子猛地立在了原地,原本柔顺的长毛根根炸起。
阿苦鼻上冒着白气,却不大声狂吠,只是咧着嘴回头看了一眼陈元,又转回去看向了眼前。
陈元没说话,只是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侵刀。
他前方的树桩明显比陈元原先在的地方多了许多,看得出本身是一片茂盛的林子。
虽然现在都是光秃秃一片,但是这块地方已经是深山里的深林了。
就算是春夏季节,除非组织好的小围和大围,也不会有人进到这么深来。
毕竟大家只是来讨生活,不是来玩儿命的。
村里也就四五家正经猎户,最出名的还是已经废了的陈元家。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只是响应号召才上山打猎的,更不会深涉险境。
这里才是真的原生态密林。
树干树杈都是极大,高低有致,错综复杂。
上面铺着的积雪也因为没有被人打扫过的原因而一直沉积在树上。
就算是陈元想要往里看,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入眼之处都是一片皑皑白雪。
陈元知道,阿苦想告诉他,那只受伤的黄喉貂就在密林里。
而且阿苦驻足于此,说明里面的气味一定浓烈了许多,让它都不敢轻举妄动。
也就是说,黄喉貂群就在面前。
在动物的思维里,群体的危险性是排在最高位置的。
它需要等待陈元的指令,才能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深追下去。
陈元轻轻从背后拿下了长弓。
貂这种东西,最值钱的不是肉。
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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