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上。
“嘭嘭”连声,土石炸裂,蒙蒙如雨,烈烟石吃了一惊,转头上望,那石柱上赫然又显露许多人图来,密密麻麻环柱而刻,或坐或立,姿势各异。
蚩尤精神大震,气刀如奔雷呼啸,碧光纵横,所到之处,土崩瓦解,石柱,四壁剥落越来越多,渐渐露出本来面貌。
那八个树妖听见声响,探头来看。“叽里咕噜”议论了一番,也不理会,又打者呵欠各自去了。
四壁上果然也刻了不少人图,但高低错落,毫无顺序;蛇文古篆东一块,西一块,夹杂其间,似是随意涂鸦,勾刻而成。
蚩尤站在月色里环首四顾,隐隐觉得必有玄妙,苦思冥想,时而盘坐沉吟,时而徘徊绕走,直到晨鸡唱晓,朝辉斜照,却始终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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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大地如烤,四周热气蒸腾,水光似的朦胧摇晃着,就连狂风刮来,也象是火焰在扑面焚烧。
太阳乌嗷嗷欢呼,对此炎热气候甚是惬意,晏紫苏却香汗淋漓,唇干口燥,喉中直欲冒出烟来了。骑在延维的蛇身上,凝神四眺,遍地黄沙石,远山参差,光秃秃一片,别说任何山泉,小溪,就连树木花草也瞧不见半株,心下大为失望。
当下“哼”了一声,道:“老蛇囚,你说的狼泉在那啊?再找不着,我可就只能喝你的血拉。”
延维双头齐晃,道:“吾之血现已沸如滚油,仙子饮之,必伤脏腑,不可,不可也。狼山距此不过十里,其泉冰冽甘甜,饮而忘忧延年,岂不美哉?仙子少安毋躁可也。”
晏紫苏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好,姑且再信你一回。过得十里,如果还喝不到水……本仙子或许还可忍受,但你体内的‘噬骨千合虫’忍不忍得,那可接说不准拉。”
延维干笑两声,蛇躯急速摆动,飞也似的朝远山游去。
自从昨日延维带着晏紫苏冲入火山之后,岩浆分涌,热浪怒转,霎时间便将他们吸纳一个狂猛炙热的旋涡之中,再睁开眼时,身在半空,狂风炙烈,下方是这片广袤无垠的酷热荒野。
原以为苍梧之渊再大,也不过是幽深山壑,不想竟是一片茫茫天地。延维自称知道那二八神人将蚩尤囚禁在了苍梧崖下,但找了整一日,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浑无“苍梧崖”半点头绪。眼下饥渴困乏,唯有先找水源解渴歇息。
热风呼啸,沙飞石走,犹如黄潮橙浪,层叠汹涌。晏紫苏汗珠转瞬即干,肌肤,衣裳上俱已凝结了一片晶莹细微的盐末,宛如白沙。她遍历大荒,去过诸多炙热之地,但与这里相比,简直凉快得如同北极了。
眼见四处荒芜人烟,连野兽的尸骨也见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