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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用绸帕掩着口鼻,突然开了口,“你过来,给我洗脚。”
苏采薇乐得差点笑出声,“母亲嫌弃我粗手笨脚,姐姐你细心、手底功夫又好,还是你来吧。”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沈昭宁嘶哑的声音冷冷的,格外坚定,“老夫人,我不会伺候你洗脚。”
老妖婆不怕过了病气也要她洗脚,是意料之中。
那两年,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大雪纷飞,每个夜晚,老妖婆都要她亲自打水给她洗脚,还要给老妖婆足底按摩。
按摩舒坦了,老妖婆才会满意,少说两句辱骂她的话。
“贱人,你说什么?!”
陆老夫人的怒火蹭地窜起来,“你以为接你回来是吃闲饭、享福的吗?伺候我是你为人媳妇应该做的事,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正涵散衙得晚,还没吃晚膳就先过来请安,正好听见沈昭宁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前两日积存的怒火还没发泄,这会儿新怒旧怒叠加在一起,一点就炸了。
“沈昭宁,你早就不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伺候母亲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福气!”他快步进来,劈头盖脸地叱骂,“看来你在庄子赎罪三年,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也没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涵儿是正三品户部侍郎,我是他的嫡母,也是你的婆母,你一个低贱的庶人给我洗脚已经是给你脸面,你还敢在我面前使小性子。”陆老夫人沉怒地冷哼,“涵儿,好好管教这贱人!”
沈昭宁无悲无喜,脸上覆着浅浅的冷霜。
比这些话还难听的辱骂,早在那两年领教得够够的。
时至今日,不会再起半点涟漪。
“姐姐你怎么能犯糊涂?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
苏采薇善解人意地说着,但看她饱受辱骂,心里乐开了花,“就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也不能对母亲不敬。母亲含辛茹苦把夫君养大,好不容易撑起这个家,如今她年纪大了,你是夫君的大夫人,应该尽心尽力侍奉,替夫君分忧才是。”
“妹妹所言在理。那些权贵人家,大夫人掌家,妾室伺候老夫人,替夫君分忧。你既知我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