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叫住陆正涵父子俩,问道:“陆大人才高八斗,写得一手好字,为何不亲自教令郎练字?”
“先生有所不知,犬子顽劣,不太听我的话。”陆正涵颇为尴尬。
“陆大人的大娘子不是昔日的昭宁郡主吗?当年老师教她练字,耳提面命,严苛得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才写得一手好字。”柳先生道,“陆大人不如效法老师,从严管教令郎。”
陆正涵自是想过,亲自教儿子练字。
但一来,儿子不怕他,他也不可能每日都狠下心肠管教。
二来,若他严苛地管教儿子,母亲和薇儿少不得要插手干预,他还怎么管教?
沈昭宁正想去摘一些新鲜的花,没想到陆正涵站在院子里,面色冷沉,眉宇萦绕着千般愁绪。
“陆大人有事吗?”
她把花篮放到地上,站在檐下,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看见她这副受伤的模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点小事……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的额头还裹着白布,脸还是没血色,依然是柔弱气虚的模样。
养了三日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那日,他也是气狠了才会拽她的头撞地,他不是凶残冷血的人。
只要她说一两句软话,或是求饶,或是真心认错,他一定不会伤害她。
但她太傲、太倔了,还端着皇家郡主的架子,在他面前摆谱。
他怎么可能不怒?
“好些了。”沈昭宁的声音冷淡如秋水,疏离感让人觉得不适。
“大爷,大夫说大夫人要多歇息,您还是不要打扰大夫人的好。”紫苏从小灶房取来一壶热茶,没好气道。
“滚!”陆正涵愠怒地呵斥。
“大夫人还晕着,随时会晕倒,奴婢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夫人。”
她站在沈昭宁面前,挺起胸脯,咄咄逼人道,“除非,大爷把奴婢砸晕了,否则奴婢绝不会离开大夫人半步。”
沈昭宁忍不住想给她竖起大拇指,紫苏这当面蛐蛐的本事不赖嘛。
“贱婢,你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陆正涵气得拳头硬了,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