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一边嘟囔着:
“大人,您可真是个急性子,我这澡都被您吓得灵魂出窍了。
您这要是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比如吓得我以后看见水就晕,那以后谁给您当小弟啊?
您可就少了我这么个英俊潇洒、聪明伶俐的跟班了。”
他好不容易抓到衣服,却因为手上有水太滑,衣服滑溜溜地又掉在了地上,他又急忙弯腰去捡,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里满是焦急。
奥古斯特尴尬地挠挠头,那挠头的速度快得惊人,手指在头发里快速穿梭。
他眼睛偷偷往旁边瞟,看到墙上有一幅画。
画中本应是个雍容华贵的贵妇,却被画得面目全非,线条扭曲,色彩搭配怪异,活像个奇丑无比的老巫婆。
可他现在却只能硬着头皮盯着看,假装在欣赏艺术,心里想着:
“这老巫婆都比我现在好受,至少她不用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卡洛终于穿好了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摸了摸头发,才开口:
“大人,您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奥古斯特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脸上的尴尬仍未完全褪去,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慌乱。
他开始诉说起来:
“自上次在河边听到你说‘这禁圣事令或许就是佛兰德斯子民特殊的背负,是主对我们信仰纯度的试炼。’
我就如同陷入了一场灵魂的风暴,久久不能平静。每一个日夜,这句话都在我脑海中回荡,震得我心神不宁!”
奥古斯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迷茫,双手不停地搓动着,要把内心的纠结与不安搓掉。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在神学院中教导学生的画面。
那时的他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而自信,学生们则用崇敬的目光望着他。
而现在,他却被这禁圣事令打击得如此狼狈,像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小鹿。
“我们一直依赖圣事来感受主的存在,那是我们与主之间神圣的连接,是我们生命信仰的源泉。
如今禁圣事令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无情地将我们与熟悉的信仰仪式分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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