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村之长,难道要整日周旋于这些荒唐事之中?
我去呵斥那些发笑的人,可他们也觉得委屈,不过是听到个屁声,下意识地笑了笑罢了。
这下可好,我成了众矢之的,两边都不讨好,这都叫什么事啊!”
尼古拉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那扇有些卡顿的窗户,窗框发出“嘎吱”的声响,抗议着他的粗暴。
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皱:
“前几天,还有个农奴跑来哭诉,说自己被跳蚤咬得浑身是包,他住的那地方简直就是跳蚤的天堂。
我去他那狭小昏暗的住所查看,刚一推门,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我赶忙安排人帮他打扫清理,可他还嫌不够干净,非得要用昂贵的草药来驱赶跳蚤。
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买?
只能耐着性子劝他用些常见的薄荷叶之类的代替,他却不依不饶,说我不重视他的苦难,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他转过身,对着热尔韦无奈地摊开双手,掌心朝上,展示自己的无力: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平日里,大到工坊里的人员调度,小到哪家夫妻吵个架拌个嘴,都要我来处理。
有人丢了一只鸡,也来找我帮忙寻找,说那是他家唯一的下蛋母鸡,若是找不回来,全家都要挨饿。
有人鞋子破了个洞,也要我帮着找鞋匠。还有人抱怨隔壁家的烟囱冒烟熏到自己了。
我在这苏尔村上,就像一个万能的管家,可谁又能体会我的辛苦?
我本以为离开城里的工坊,能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没想到却陷入了这无尽的琐事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尼古拉重新坐回凳子上,声音略带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每天清晨,天还未亮,我就被各种问题从睡梦中唤醒。
不是有人哭诉被邻居欺负了,就是有人报告工具坏了没人修。
我得安排众人的活计,分配物资,还要调解各种纠纷。
到了晚上,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可常常会被突发的状况打断。
有人突然生病,我得心急火燎地去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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