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郎,瞧得脸红了。然后很快,她就知道了面前女子是谁。
邬辛夷,那个被沈归休弃的病秧子世家女。
沈如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他积郁在眉眼间的阴鸷与冷漠尽数消解,看上去良善无害极了,就差不能当场摇尾巴。
而且还用那种会让吕鸢起鸡皮疙瘩的语调,凑过去同她说话,“辛夷,你怎么来了?”
辛夷睇着水眸,柔婉一笑,“闲着无事,和阿盈出来采买些东西。”
说着望向一旁瞧着她脸红的吕鸢,“阿芥,这位姑娘是……”
辛夷当然知道面前的少女名叫阿鸢,是吕刺史家的女儿。
但她就是故意要问,还用那种隐约误解、又不好张口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
沈如芥怕她误会,根本没想着瞒她,当即极为利落的撇清关系,“跟我没关系,是七皇子心仪的人,我只是听从殿下吩咐陪她游逛。”
确实太会装乖了,简直就跟昨夜缠着辛夷亲了又摸的少年,不是一个人。
辛夷听到他坦然说出“七皇子”几个字后,做出微微惊讶的样子。
但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有些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于是原本的两两成行,变成了四人同行。
吕鸢算是看出来了,沈如芥很“怕”他的这个前嫂嫂,对她温声细语的言听计从,在意得简直有些病态了。
天上有稀疏的雀鸟飞过去,叽叽喳喳的。
正是中午日头还算比较暖和,虽然仍旧有些冷意,但不至于多么刺骨。
沈如芥却停下来,蹙眉帮“嫂嫂”系紧身上的披风,又进到临街的铺子里给她买了只暖手的绣袋,体贴的塞到她手中。
不仅如此,也知道女孩子需要怜惜了,没走几步路就要侍候她休息,还挑了间很贵的茶楼请她们坐下来吃茶。
这么强烈的区别对待之下,吕鸢感到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她真的这么惹人烦?
不仅萧从荆那个狗东西不肯见她,就连沈如芥也是。
她这半天挂着一大堆东西走路,累得胳膊疼脚疼,喉咙都快渴得冒烟儿了,沈如芥也当没看见。
没有丝毫想要怜悯她的意思。
可换成了他嫂嫂,他就有眼色得很。
话语间别说带着冷漠奚落了,就连声音高点儿都不肯,仿佛对方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脆皮美人。
要是辛夷能听到她的心里话,估计也会:“……”
也并没有当她一碰就碎。
至少昨夜咬她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她连骨带皮的揉碎了。
小二哥过来热情的招呼,将他们引到大堂的一张空桌前坐下。
然后各种糕点茶水介绍了一遍,没等片刻,就把他们点的那几样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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