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树的枝叶繁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遮挡了炽热的阳光。他静静地聆听着布谷鸟的叫声,左边叫了几声,右边就会有回应。有几次的回应是咕咕声,肯定不是布谷鸟的叫声。
越往前走,路越陡。走起路来也越感吃力。河水冲击石头的响声也越来越大。短短三公里的路,竟走了足足一个小时。
终于,老家的那排旧宅映入眼帘,一条大黄狗冲着山脚下的他汪汪叫着。
二婶从老房子右边新盖的三层砖瓦结构的房子走出来,手搭在额前向山脚下望。
“二婶!”曾卫国走近高声喊道。好久没见,二婶老了,瘦了。
“卫国啊!”二婶又惊又喜,“哎呀,多少年没见了,都认不出来了。快屋里坐,累坏了吧?”
曾卫国从圆筒袋里拿出红烧肉、卤牛肉、老干妈和筒面。
“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二婶,我想在这儿住上几天。”
“好啊好啊,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二叔呢?”
“他下地去了,也该回来了。”
“现在都种些啥呢?”
“种了地瓜、土豆、黄豆、南瓜,还有些青菜。”
“够吃吗?”
“够的,你二叔上了年纪,干不动太多活了,够吃就行,好多地都荒着了。”
“哟,卫国啊!”二叔回来了,“啥时候到的?”
“刚到。”曾卫国赶忙起身给二叔搬凳子,“二叔,我想留下来帮您干些农活。”
“现在也没啥活。这年头,年轻人都往城里跑,你倒好,往山里钻。”
“山里好啊!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种种菜、养养鸡,我就喜欢这样的日子。”
“那你就住下吧,陪陪我和你婶子。”
“好,就怕给您二位添麻烦。”
“哪有什么麻烦,你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中午,二婶煮了三碗面,给每人煎了一个荷包蛋。
饭后,二叔带着曾卫国在周边转了转。老房子许久无人居住,四周杂草丛生,几乎没处落脚。
二叔的菜园里种着芸豆、茄子、韭菜、白菜和南瓜。不少平整的田地却已长满荒草。
“高山娃娃菜在城里能卖到两三块一斤,二叔怎么不多种些拿去城里卖呢?”
“没卖过,来回不方便。而且年纪大了,也没那个精力了。”
“还有,这山里草木茂盛,养牛、养羊、养兔子都不用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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