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推断亡者并非是在此处丧命的,凶手应是在别处扼死了亡者后,惧怕被人发现才决定将人拖拽至此抛尸在溪水中。”
“等等!”永嘉县县令忽然出言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似是有些不解:“你既说他是被扼死的,又缘何脸部会如此啊?”
“回大人,亡者脸部各处骨骼都呈粉碎状伤,草民推断凶手之所以这么做,有着两种可能。”林安宁站直了身体,在众人的眼前开始来回踱着步。
“第一种可能性是凶手对亡者十分的仇恨,他看到这张脸就烦,是以在盛怒之下才做出了此等暴虐之行。”
“至于另一种……”她说话间,视线一一的扫视过四周围观村民门的面庞:“就是凶手想要藏匿亡者的身份!毁脸是一种最容易让人辨别不出他到底姓甚名谁的方式,再加上溪水的浸泡,亡者的身型也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大人,根据当下季节微凉、抛尸地点有水源等原因,草民推断亡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日的酉时左右。”
此言一出,岸上一片哗然。
“听着仵作的意思,死的这人还是咱们清水村的?”
“天老爷,那杀人凶手会不会也是咱们村里的?这也太吓人了,回头得让俺男人把家里的门关紧了!”
“你们别说,那死人我怎么越看越像村西头老王家的柱子?”人群中,有人迟疑的开了口。
就在大家伙顺着她的话语细细打量的功夫,另一边紧接着就爆出了一阵咒骂声:“哪个天杀的碎嘴子站在这里咒我家柱子?今早儿天还没亮是我亲自送柱子进的城,他可是活的好好儿的!”
许是双方在平日里就有点子矛盾在身上,这会子竟然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叫骂了起来。
不过这么一闹倒是成功的驱散了一些人们心中的阴霾,岸上的气氛比之刚刚要活跃了不少。
两个村妇之间的嚷嚷声吵得永嘉县县令有点心烦,他只轻飘飘的使了一个眼色,登时便有两名衙役冲过去控制住了即将失控的局面。
见岸上无人再敢言语,县令这才又看向了林安宁:“可有办法能查明此人的身份?”
“若亡者真是清水村人,怕是还需要仔细问问这些本村的村民们。”
听到问话,林安宁收回了目光,转身重新来到了死者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