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口不能言了。”
微微颔首,陆彦复又抬起头望向了大夫的身后,一张半新不旧的木床上,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倚着软枕靠坐在那里。
抬脚迈过门槛来到了屋内,他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床边的那把凳子上,视线在对方缠满了白布的颈部稍作停留后,便缓缓移开了:“这两日你便留在衙门里好好休息,昨夜能够留下那北方蛮子,还多亏了林仵作。”
这话说得完全是在林安宁的意料之外,所以在看向床边之人的目光里自然染上了几分诧异。
她本以为对方会高高在上的指责自己过于冒险的,如此可见这位陆大人的行事作风确实与别个大不相同。
“陆大人言重了,只是不知那蛮子……?”按下了心间翻涌着的思绪,林安宁的眸子里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终究是伤在了喉咙附近的位置,这会儿冷不丁的说起话来难免嘶哑难听。
“林仵作且放心吧!那蛮子已经被大人给带回来了,才刚亲自审过呢!”六七站在门边忍不住插嘴劝慰道。
就在少年说话的功夫,林安宁同时也注意到了男人衣角上分布不均的点点暗色,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当下嗅到的铁锈味到底是源于她的伤口还是来自于坐在眼前的那个人。
许是顾忌着她的身体,陆彦这次没等她出言询问便主动开了口:“据那蛮子交代,并不是他动手杀了卢向全。”
“卢向全身亡当晚的确去过万花坊,蛮子见他是左边军又独自一人,就一时间恶胆向边生。只可惜,他尾随着卢向全出了牡丹胡同儿后,却意外发现他上了一辆马车。”
“不过着蛮子并未就此放弃,而是一路跟在了马车后面,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在拐进了广寒巷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他那晚在巷子里找了许久,最终才在那条死胡同里发现了卢向全的尸体。”
说到这,陆彦微微一顿,随后好看的脸上慢吞吞的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林仵作可知,在蛮子的极北之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一颗左边军的头可换十石米外加五只羊。”
林安宁瞪圆了眼:“这么说来那蛮子只是拿走了亡者的头和令牌,杀人的的确不是他?”
陆彦点了点头:“他只是贴心的替凶手善了后,为了避免衙门根据现场的一些痕迹追查到他的头上,连带着将那条死胡同儿里所有的证据全都顺手抹去了。”
万没想到事情的始末竟是这般,林安宁呼出了一口浊气,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素白了的小脸上的五官因为伤口处袭来的刺痛感而忽然皱到了一起:“亡者当晚上了那辆马车的车夫,蛮子可还记得?”
“昨夜想来林仵作也瞧见了,牡丹胡同儿外的光线在视物上是存在一定困难的,蛮子只隐约看到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