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众人的目光,聂城依然平静,“刘瑾做了什么,让朱厚照这个反应?”
苏更:“张楚大哥说,刘瑾派人给朱厚照送了封信,内容虽然没人知道,但我觉得也不难猜,多半是提了两人的旧情——朱厚照登基的第二年,也曾在刘瑾府邸设宴群臣,当时就是新年。”
路知遥道:“这个刘瑾居然还会送信这一招,历史上他可是只会抱着朱厚照大腿痛哭求情啊,怎么感觉聪明了这么多?”
对啊,更聪明了,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等!
时年正觉崩溃,却忽然觉得不对,聂城的表情太过镇定,似乎毫不意外。而且仔细想想,他也不像那种会因为自己受伤就贻误战机的人……
她忽然道:“你早知道刘瑾会有这招?”
聂城一愣,苏更和路知遥对视,眼神也锐利起来。小伙伴们咄咄逼人,聂城轻叹口气,“我不知道。”
还装!
时年丝毫不让,聂城说:“真的,我没猜到他会有这招,但我猜到了他肯定会想办法让朱厚照回心转意。”
“那你还……”
“我等的便是这一天。”聂城道。
众人都愣了,聂城说:“你们还记得,历史上刘瑾被弹劾之后,是什么让朱厚照彻底相信了他想要谋反吗?”
时年略一思索,忽然倒吸口冷气,“因为,在他府上搜出了……”
“我本来还在想,要怎样让朱厚照亲眼看到那一幕,现在好了,他自己把人给请了过去。”
他看着时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初七的夜宴,不仅朱厚照和群臣要去,我们也要去。”
去年年底,刘瑾见罪于万岁爷,被免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并罚闭门思过,让许多痛恨他的人击节叫好。大家原本盼望着,这活阎王就此一蹶不振,再不能作威作福,却不料情况这么快就发生了变化。
万岁爷不仅见了他,还要在他的府邸设宴群臣,这是何等荣耀?刘瑾这是要东山再起啊!
入夜之后,府邸里人来人往,鲜红的灯笼高悬,一排排一串串,照得亭台水榭恍如白昼。举行宴席的正厅已经坐满了人,今日受邀的都是四品以上大员,俱身着官服,朱厚照坐在最上方的主桌,却是一身月白常服,以网巾束发,容貌俊秀、神情慵懒,不似帝王,倒透着股富家公子居家的随意。
刘瑾伴在他身侧,不时为他斟酒,低声说笑两句,这原是过去看惯的画面,此刻落入众人眼中却只觉刺目。有大臣忍不住道:“阉贼误国!”
他原是太过义愤,话一出口才想起这是哪里,忙往旁边看去,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他愣了愣,忽然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