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冷面待人的八尺硬汉都有点扛不住,面上露出了微笑,拒绝了稳婆接襁褓的手,亲自抱着傅玉璋进了产房看侯夫人谢瑶娘。
周围人一时大惊,“侯爷,产房污秽,不可进啊!”
傅渊不以为意,“无妨,不必避讳。”
傅玉璋啊了两声,挥了挥胳膊以示赞同:就是就是!产房怎么就污秽了?谁不是从产房来到世上的?
傅渊眼中笑意满满,亲昵地点了点傅玉璋的鼻子,“你倒是机灵。”
侯府里能近身伺候主子的,都有一副九曲十八弯的心肝,见状纷纷心道日后对夫人和小公子可要伺候得更精心一点。
产房内的血腥气还未散去,谢瑶娘刚生产完,面色苍白,头发半湿,便是如此狼狈的模样,都不减她的好颜色。见傅渊抱着傅玉璋进来,谢瑶娘也颇为意外,赶紧坐起身来。傅渊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你受累了。”
谢瑶娘都来不及道谢,一双美目便凝在傅玉璋身上,再也舍不得眨眼。
傅玉璋早就在便宜亲爹怀里拱来拱去,努力朝着亲娘露出灿烂的笑脸,还把手伸了出去要抱抱。
傅渊无奈地将襁褓递给谢瑶娘,“孩子果然还是和娘更亲。”
谢瑶娘嘴上说:“侯爷抱了璋哥儿这么久,咱们璋哥儿还没让我这个当娘的抱抱呢,自然惦记。”心里却想着果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和自己亲和谁亲?
傅玉璋不知道爹娘心中的想法,小脑袋瓜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辈子的爹娘看起来感情还不错,心中更是美滋滋。
说来也可怜,傅玉璋上辈子本是个令人羡慕的富二代,傅爸在富豪榜排名靠前,给傅玉璋卡里的钱够他挥霍几十辈子都花不完。奈何傅玉璋天生病弱,从小到大在医院的时间比家里还多,icu都不知道进过多少遍,收到的病危通知单能装满两个抽屉。傅爸傅妈本就工作忙,又怕承受丧子之痛,不敢对傅玉璋太过亲近,更别提和傅玉璋培养亲情。更多时候,傅玉璋都是看着他们和弟弟一家三口相亲相爱,他只是个局外人。
这样也好。傅玉璋早就释然了,活着已经很艰难,这次他真正离去,想必父母也不会太伤心。
傅玉璋微微黯然了一瞬,很快又打起精神。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有了健康的身体,还有显赫的家世,父母感情也不错,还要什么自行车?
月子期间不能见风,谢瑶娘着实累了,面露疲色。傅渊见状,并未在产房内多留,只吩咐丫鬟婆子们好生照顾谢瑶娘和傅玉璋母子二人。
傅玉璋的瞌睡也说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