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璋乖乖地坐在黄花梨木玫瑰椅上,两只小胖手托着腮,认真看着周夫子和傅怀安的师生教学。偶尔对上周夫子飘来的眼神,傅玉璋便立即附送上灿烂的笑容。
周夫子很是无奈,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每天都坚持过来听课。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毅力,都不用说什么三岁看老,这小子才一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日后必成大器。
因着傅玉璋在抓周宴上震惊四座的表现,抓周宴结束后,傅渊便同周夫子商量,决定让傅玉璋经常去西厢房一并听一听课。
傅渊很是淡定:反正这小子黏他哥黏得紧,又从不哭闹,很是省心,提前听听课也无妨。他又没有功课,听不听得懂无所谓,纯粹就是去旁听一下,提前被儒家典籍熏陶熏陶。
当然,何时去西厢房听课,取决于傅玉璋的心情。傅渊又不是后爹,哪里能让强行要求周岁的幼子风雨无阻地去听课?
这等扰乱授课秩序的行为,周夫子原本不太想同意,但想到傅玉璋抓周时的壮举,周夫子还是默认了此事。毕竟傅玉璋的抓周场面,可谓是前无古人,后面应当也难再有来者了:
刚周岁的孩子,抓周不按常理出牌,把抓周器物全都包起来,本就足够令人惊讶。结果这小子竟然还原地分起东西来:弓箭给爹,算盘给娘,笔墨纸砚全给哥哥……他这个夫子,也被塞了一本书。
这样的周岁孩童,周夫子活了四十多年,当真没见过。如今真是开了眼了。
宾客们刚刚合拢方才被惊掉的下巴,见状,咔嚓咔嚓,下巴又掉了满地。反应过来后,众人的目光顿时像利箭一般射向傅渊——你们傅家是怎么回事?四年前生了个神童让我们羡慕不已也就罢了,现在又来?
傅渊神色如常,傅玉璋却从他比平时多上扬了那么一两度的嘴角中感受到了他心情的愉悦。
傅怀安捧着傅玉璋送给他的笔墨纸砚,心里美滋滋:璋哥儿独独送了我这么多东西,他果然最喜欢我!
周夫子现在回想起来抓周宴上满堂宾客的表情,都忍不住莞尔。
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再尊贵的世家望族,也要接受同样的神童暴击:一家双份的那种。
莫名就心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