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抢榆钱,我争不过。”
“没用的东西。”
叶大没好气地说。
“爹爹,家里没有面了。”
她小声道。
“哦。”叶大瞥了她一眼,“老子反正没钱。”
叶秋水眼睛动了动,“那爹爹从哪里买来的酒?”
她知道,叶大又把她好不容易攒起来藏在屋角的钱拿去买酒了,“爹爹,那是我攒来买面的钱,你不能用来买酒。”
“你管老子?我还没问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藏私房钱,你反了天了,你肯定还有钱,全部都拿出来,拿出来!”
叶大被她质问,有些恼羞成怒,抬手拧住她的胳膊。
叶秋水在屋子里东躲西藏,抱着头哭叫,“没有了,都拿去了,没有剩下了!”
他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叶大一边找一边嘴里不停地骂,他满身酒气,一睡醒就要发脾气,钱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被叶秋水藏起来的榆钱饼,又大发雷霆,将饼子全部吃完后,催着叶秋水赶紧出去偷钱。
大门砰的一声合上,外头雪花簌簌,东风剐面,初春时天黑得很早,叶秋水扒着门哭喊求饶,但叶大翻了个身,填饱肚子,又靠着墙打起鼾。
她的声音融在雪里,听不清晰。
叶秋水蹲在墙角,哭累了,自己爬起来,到灶台前将烙饼剩下的碎渣吃掉。
她躲在草垛中取暖,哭累了就睡,睡着了就没那么饿了。
寒风呼啸着撞动门,叶秋水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墙之隔外传来声音。
她睁开眼,抬头。
叶家在北坊的角落,与东门街由一道垣墙隔开,东门街是富人们居住的地方,平日里北坊的穷孩子若是往那里跑会被驱赶,垣墙旁有一处民居,叶秋水从前经常翻过墙去里面采桃子。
自从上一任主人秦公去其他地方赴任后,那里已经许多年未曾再住人。
然而今夜,墙的另一边却传来光亮与说话声,叶秋水饿得睡不着,顺着墙根爬上去,趴在墙头往里张望。
原来是这间宅子搬进来新主人,似乎前几日就曾听乡邻提起过,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