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爷与宋氏二人皆神情严肃,江泠心中觉得不妙,又看到一旁脸色心虚不敢看他的江晖,与看似担忧,眼神却狡黠的四叔。
“爹,娘,四叔。”
“嗯。”
江二爷淡淡应了他一声,“三郎,你坐下。”
江泠走上前,坐在他面前。
江二爷看着他,问:“你过去住在北边的院子里,早就知道夜里会有人爬墙进来偷桃是吗?”
江泠没有否认,“知道。”
“遇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和父母说?”
“只是觉得是小事,没有必要叨扰长辈。”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小事。”江二爷语重心长,“你与旁人不一样,你是要做官的人,你怎么能与这样的人来往,况且,邻家小孩偷盗财物,这些五郎都亲眼瞧见过,你也知道,她偷的还是孙小官人的钱,你帮她解围,还与她结交,若是被孙知州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你不是读过《大梁律》,你该知道偷盗是什么下场。”
律法上说,偷盗财物,会被剁去左手,再犯,剁去右手,还敢犯,则鞭三十,流放边关。
江泠熟读这些,也铭记在心,“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纵容她?”
“没有纵容。”江泠回答,“她已不再偷东西。”
江二爷笑了,“你是她?你怎知她不偷?”
江泠声音平静,“我知道,我能担保。”
“你能担保,你怎么担保?”
江二爷提了提声,觉得他说的话很可笑。
“我曾学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1”江泠续道:“邻家小孩年幼,又无长辈教导,处境艰难,为了维持生计才做下错事,儿子觉得实在不必苛责,规劝引导便好,我教过她,她已知道偷盗不对。”
江二爷摇头,“你不懂,本性难移。”
江泠眉心微蹙。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氏打断他们,“三郎,你以后不准与她往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爬墙,上树,这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你是要科考的人,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哪个世家君子会爬树上墙,这等逾矩之事,传出去只会被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