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
江泠对此没有置喙,他说了也不会有人听他的意见,长辈只会觉得他学坏了,竟然敢顶嘴,大逆不道。
他只会采取更加迂回的方式,读书更加用功,书院的考试更加一骑绝尘,对宋氏与江二爷的安排条条接受,不反驳,不抵抗,连续两个月,他再也没有靠近过那堵墙,也没有再提到过叶家小女,他和从前一样,读书,吃饭,不会逾矩。
对此,宋氏很满意,她还是人人艳羡的贵妇人,她的儿子依旧品行端正,两个月前与贫家子结交,爬墙上树,那只是孩子叛逆了,想歪了,他终会回归正道的。
两个月后,禁令解除,不再有人看着江泠。
当夜,宋氏检查完他的功课,江泠认真回答,分毫不错。
两个月,少年又长高许多,如今甚至比她高出几分,等过完年,江泠便十三岁,是个半大的少年,将要束起发。
他衣着整肃,仪态雅正,宋氏看着很满意,“好了,你继续看书吧,夜里若是饿了,就让下人去厨房重新做一份,不要吃凉的。”
“知道了,娘。”
江泠点头。
宋氏起身,与婆子离去。
他目送母亲走出院落,回身,与一旁沉默寡言的下人说:“我有些饿,你将晚膳没吃完的松糕拿过来,不用再费事做新的。”
“是,郎君。”
下人依言出门,江泠坐在窗前看书,等他端着点心回来,他接过,说:“我这边没什么事情了,我要看书,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下人颔首行礼,点上熏香,转身将门窗关紧。
又一炷香,江泠从窗前站起身,将桌上的点心用宣纸打包好,揣在怀里。
这两个月,他事事顺着父母,他们认为他已经悔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拘着他,听说,这么久都再也没有人爬过墙,旧院的巡查也松懈许多。
他垂下眸子,叶秋水没有来过,爹娘一定去她家找过麻烦了。
江泠想,这两个月,她爹有没有打过她,屋顶还漏雨吗。
他不在,她有没有吃饱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