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知道他想要将亲爹逼死,三哥就会从神坛上跌下来,长辈们肯定就不喜欢他了。
族长的神情凝重起来。
厅中,江大爷、三爷、四爷等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交换眼神。
族长说:“三郎是疯了,糊涂了!读书读得人都不清醒了!”
“咱们这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是清高,不管不顾要去报官让人来抓自己的身生父亲,逼死亲爹,江家上下几百口,都要被他牵累!”
江大爷眉头紧皱,看了眼一旁的江晖,吼道:“你也在场,你怎么不拦着三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啊!”
江晖哭着说,他被长辈们包围训话吓到,抬手抹泪。
“好了!你问孩子有什么用,平日难道不是你们将二房捧得那么高,他们眼里何时有我们这些兄弟?”
见自己儿子被训斥,江四爷冷着脸上前,将江晖揽到自己后头。
“当爹的贪墨、收受贿赂,当儿子的也不是好东西,冷血无情,逼死亲爹,还要连累我们其他族人!”
兄弟几个对着吵起来,族长敲了好几下拐杖都没有用。
他们积怨已久,看不惯二房受宠,互相间又多有龃龉,江二爷一死,这矛盾立刻爆发。
屋内,大夫喂老夫人吃下救心药,掐了许久人中,她终于悠悠转醒,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传进耳朵,老夫人涕泪满面,口里轻声唤着江泠的名字。
江四爷终于忍无可忍,扬声道:“分家,现在就分!”
“二哥在外面犯了事,他死了倒一了百了,可我们还活着呢,五郎还在读书,我们不能被他连累!”
“分什么家,你也糊涂了?”
江大爷瞪着他,“不能分!”
大房没出息,三房五房、七房都是庶出,平日里大家居在一间屋檐下,互相还能有说有笑,要是分了家,大房不知道能分到多少家产。
他们又吵了起来。
一群晚辈们待在角落,大气不敢出,小娘子们被吓得抽泣不止。
“老二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族长扶着拐杖,重重敲了敲地,垂首唉声叹气。
江家不敢给江二爷办什么丧事,他做过什么官府查得一清二楚,如今在曲州,江二爷可谓臭名昭著,案子查清后,族中让人一副棺材将他带走,灰溜溜、悄无声息地葬了。
曲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连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