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格瑞夫斯,跪在了不远处。他的身上被插满了匕首,就连他的蓝眼睛,也被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脑袋,被狙击手发射出的子弹,射掉了半颗脑袋,远远看着像一朵黑色的大丽花。
还有这次前去执行任务的影子们,他们的尸体也是各种各样的惨状,横七竖八倒在了地面上,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yn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喊,就是发不出声音。她双脚像是被恶魔的手拉住,即将前往地狱一般,她正跟着它往下坠。
朝着格瑞夫斯的方向,yn用唇语对着他喊了一声“daddy”……
而后,梦醒了。
狭小的军用战备箱里面,没有暗影-9527,没有格瑞夫斯,更没有来自地狱的恶魔。
这里只关着她一个人。
她的身体觉得发冷,这都是做了恶梦后留下的恶寒。除此之外,她其实也出汗了。身上一层薄汗,把她的小背心都给打湿了。
拉紧裹在身上的军用棉被,yn还是觉得身上止不住的冷。她哆哆嗦嗦的,想起了西伯利亚的雪天。
西伯利亚的冬季漫长又极其寒冷,北部地区更是常年的积雪。
一想到西伯利亚,身上的恶寒更是挥散不去。那光着脚踩在雪里、踩在冰面上的感觉,着实渗心寒。回忆起这令人无法忘记的寒冷,手和脚都已经变得冰凉的yn,干脆把军用棉被连带着她的头,给蒙了起来。
就这样蒙着头好一会,虽然她还是觉得冷,但是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上了那么一些。
思绪还处在极度混沌的状态中。等身体的控制稍微恢复一点后,yn拉开了戴在手上的手套,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眼睛和脸颊,才发现自己不止出汗了,她还因为梦境而哭了。
年幼的她很少哭。
反倒是她决定金盆洗手,迎接新的生活后,情绪更容易外露了。她的过去就像呼吸一样,只要她的心还在跳动,过去就会永远跟着她。
没有办法磨灭,但是她觉得要开始为自己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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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时间,浑浑噩噩、在恶梦和过去的回忆中煎熬的yn,推开军用战备箱的盖子,发现外面的天终于亮了。
这是格瑞夫斯带着影子小队和141特战队离开阵地,前去执行任务的第三天。
天气很好,战术腿包也被两叠两万美刀塞满了其中的一层。
yn就着橘子汽水,随意吃了点压缩饼干填饱了肚子。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帐篷,听到不远处留在阵地的影子们,讨论着“并没有收到按照之前格瑞夫斯设定的,每两个小时联络一次的信息,要怎么办”。
去找他们啊,能怎么办?联络时间一过,没有收到联系的话,对面肯定遇上了事儿。
“对于自己立下的规定,暗影-1从来都是严格执行的。”
其中一位影子这样一补充,yn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间,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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