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故意经过数次揭、裱,让画显得比较旧,有那种时代的气息。
由于张大千对染织行业相当了解,即便没有找到合适的旧纸,他也会另用一些溶液洗刷,最后刷上一层白芨水,自制“假纸”。他心思缜密,甚至可伪造纸面裂纹,造得和真迹相差无几,他手里有很多真品可以参考,这样做让人真的很难分辨出来。除此之外,他还会另用白干酒等去掉新印色的油质,权充旧印,所用到的秘法,不胜枚举。
可以说,张大千作假作得,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些浸阴书画一辈子的专家学者,都容易在张大千的伪作上打眼,更别提像周夏这样刚入行的小菜鸟了。董源的《溪岸图》,过去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就因为,大家争论的是,这幅画,究竟是不是张大千所造的。
眼下,在这幅画花鸟图的纸墨上,周夏并没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如果这幅画是张大千所造的话,断然是不会在这些地方露出马脚来的。以周夏这点本领,如果不用系统做鉴定,根本就分辨不出真伪来。
最后,还是要看这幅花鸟图本身的艺术表现如何,才能做出最后的鉴定结果来。
这幅花鸟图,怎么说,给周夏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
他感觉,这幅画缺少了八大山人那种神韵。
想要鉴定一幅画,就得弄清楚,画家当时是怎么想的,处于怎样的一种精神状态下。
众所周知的,八大山人朱耷一生颠沛流离,心怀故国,心中时常愤懑。他丰富的人生经历,饱经沧桑的心态,是仿作者无法模仿的。
即便是最顶尖的作伪者,张大千和万个,他们所做的仿八大山人作品,也不可能和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迹完全一模一样。
这样说起来,可能有些主观唯心,但事实确实如此。
这幅画吧!
周夏觉得,不管是用笔还是用墨,都有些飘的感觉,并不像是八大山人朱耷那种沉厚凝重的感觉。而且,这花鸟虽然和朱耷的作品形似,但其中的气韵,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幅花鸟图,其中这只作为承载精神主题的鸟,就少了那种遗世独立,孤高傲然的气势。
尤其是在仔细欣赏过八大山人的《杜鹃啼血图》,周夏对八大山人那种用笔墨,沁入人心灵,神乎其神的艺术感染力,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八大山人朱耷,一直被誉为东方的“梵高”。但周夏却觉得,八大山人朱耷,比梵高更高一层。最起码,八大山人朱耷的作品,周夏都能理解他其中所要表达的心境,那种傲然天地间,冷峻,冷逸的风格,也不是其他人所能模仿出来的。
至于这幅花鸟图的题跋,国画大师黄宾虹的题跋,周夏自然不会错过。
他虽然对黄宾虹并不算特别深入研究,但也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