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大变稠,最后充满整个眼眶,接着倏地一下向外弹射而出,像极了按动开关的强光手电,两道圆柱形的光柱瞬间映射到面前疣猪的大脑袋上,光线并没有在疣猪头上停留,而是穿过疣猪的头颅,马不停蹄的继续向正前方射去,一直投射到对面的墙壁上,接着交融为一。
疣猪的脑袋在光线穿过的一瞬间,好像被放到了ct下,一下子变得透明起来,皮肤的毛孔和脂肪颗粒,头骨的接缝与空腔,脑髓的细密组织和毛细血管,都在光线的穿透下,被看得清清楚楚。而光线透过疣猪脑袋投射的墙壁上,疣猪正手拿一把撬杠,吃力的撬开一个石质棺椁,然后撅起打屁股,上半身探入,不一会,手里拿出一个还在滴着棺液的青铜三足鼎,然后又俯身下去……随后场景切换到一个亮着强光的小房间内,两名警察模样的人坐在一张长条桌后面,对面的疣猪耷拉着脑袋唯唯诺诺,最后使劲点点头,站起身在几页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场景接着转换,这次是在酒店房间内,一个凶悍的女人手里提着一个枕头满屋追打着光溜溜的疣猪,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则裹着一条浴巾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中满是焦急恐慌……
齐林的视线从疣猪的脑袋,延伸到墙面上,心中满是惊讶,“这头风流盗墓猪,竟然还排上小电影,拍电影你可倒是选点正面形象啊,这又是受审又是捉奸的算哪门子事啊,让人家易萌看见可怎么还有勇气面对着大好人生啊……”齐林突然感觉不对,这他妈哪是电影啊,纯粹是记忆回放嘛!疣猪危险!…,
齐林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身体凌空侧踹,将疣猪一脚跺出了骷髅两眼的放映区间,疣猪翻身爬起来,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齐林和眼前的一切。
疣猪的脑袋抽离后,墙面上的电影立刻转换成另一个类似快进镜头的场景:
一群身穿兽皮的男男女女、老人婴儿,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从高山上迤逦而下,趟过小河,跨过沟壑,手持镶嵌着尖石的木棍,背负着带毛的裘囊,牵拽着尚有鬃毛的猪和颇为高大的羊,沿着一条湍急的河流向下游走去……每到夜晚,人们聚拢围坐在一起,眼含虔诚的听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人讲课,这个讲话的人身材略微高大,长袍及地看不到双脚,长袍顶端是一个圆形连体帽子,帽子上只在眼睛的位置留出两个孔,孔中透出金黄色的光芒,整个头部虽然被包裹着,但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头颅透出着光芒,而这光芒又淡淡的飘散开来,隐隐笼罩在席地而坐的人们的头顶上……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大同小异得让齐林感觉气闷。终于,在重复了若干遍后,人们的行进终于停了下来,放下背上和手中的七零八碎,然后砍伐木材,搭起窝棚,搬石筑城,堆土为坛,又是枯燥乏味的重复了很多遍这样的情节后,一座古代城市已经筑成。乌压压的人群簇拥下,黄袍人双手高举一块长条石板,立于城内的广场中央,石板上好像有很多字,有点眼熟,好像,这分明是……
“王表!是王表!”易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