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吗!好久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怒吼了……嗯?
却听那不顾旁人死活的天外来音气势不减,扯着嗓子:“你刚才发的那是什么破球啊?!清醒一点!对面又没有把下次的考试答-案写在脸上东看西看的想干嘛?!”
我扭过头,意外地呢喃:“牧野前辈。”
她居然来看我比赛了。
话说回来,我考试才不会偷看别人答案。
而那个高声训斥我的人,正双手抱臂,万分严肃地站在以其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无人敢近的围观区的空地上。她黑发黑眼,扎着高马尾。旁边无辜的学生们满脸惊恐,努力远离,导致人挤着人,歪歪扭扭聚成一堆避灾的沙丁鱼。
牧野前辈的后背仿佛有滚滚黑气弥漫。
她喊:“西贺!”
很凶。我后退半步,难免好奇地睁大眼睛:“是。”
“比赛中途,想什么呢!”牧野前辈眉头紧锁,嗓音铿锵,“排球正在向上飞的时候,谁让你傻呆呆地往下看了?”
我一怔。
站在一边的队员喃喃吐槽:“傻呆呆?”
另一个小声问:“那是谁啊?”
有人认出来:“啊,好像是排球部现在的队长。”
惊雷炸起后的空暇时间,人们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交头接耳的私语声逐渐似潮水般上涨。
“那家伙谁啊,冲我女神大喊大叫……”
“刚才不是得分了吗?”
“不是吧,连那个维同学都被训了。”
“呜哇。好可怕。”
“我说……果然排球部的氛围很恐怖吧。”
“诶。什么情况?”有人一头雾水。
话音一落,便有懂行的家伙回答道:“去年联赛,咱们学校的女排在第二轮就被丑三中打回来,好些人退出了。感觉应该压力很大。”
“我也听说了,哎!我也听说了。好像如果不是西贺同学坚持维系,整个部都快散掉了吧。当时,风纪委员不是还专门去调解过,说要是不行就解散吗?”
“妈呀,也就是说西贺从那个风纪委手底下保住了排球部吗?”
“小维……人美心善……”
吵闹嘈杂的、嘀嘀咕咕的大声密谋徘徊在耳畔。我的耳朵微微一动,肺里蓦然像氧气稀薄似的,泛起挤压性的闷痛;以至于心跳声被蒙进棉花里一样,咚咚。咚咚。有什么在后脑勺发着痒。
大约是忍耐的阈值被先前的事故拉低,那种奇特的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