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塞进外套里。
更衣室算不上大,衣料摩挲的疏疏声好像童年半夜偷吃零食的轻响。
“想知道。”我说。
女孩躲在衣兜里的手晃了晃衣摆,抬眼看我。
“但是,”我接着听见自己近乎温和而笃定的语气,“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这样就挺好的,能够和二口同学再次一起打球这件事。”
“……”
“对不起。”
“什么?”二口疑惑地回过神。
我一手握着背包肩带,心里细细痒痒地感到羞惭,却还是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我看到名单的时候,第一反应以为,你是不得已才被推选过来当选手的,没有考虑到二口同学你真正的心情。”
棕发女生的眼神像卡比兽似的一呆。
我继续说:“所以,我很抱歉。”
“不对不对不对,”她迅速打断,反倒难以置信地激动起来,插兜的两手如同鸟翅膀那样带着外套摆动,“你道什么歉啊?本来就是我自己选择退部的,任谁看到我再来打球都会这样猜吧!而且不瞒你说,我确实……总之,也相当于是被推上来,想后悔都来不及。”
我露出更受打击的表情:“身为和你并肩作战过的人,我的想法却还是和普通人同一个等级。”
二口一脸“还能这样误会”的窘状:“不是,我不是说你,不是!”
“我对不起你……”
“别说得好像你是辜负我的渣男似的啊!”
眼看女孩急得快扑闪外套飞走了,我眨眨眼,敛下忧郁的神色,被逗笑道:“嗯,骗你的。我知道你想安慰我。”
她顿时定格般一僵。
我弯着眉眼,“二口同学果然还是那个体贴的二口同学,谢谢你。”
高个子副攻解除石化第一秒就目露凶光。
“你还是给我道个歉吧,西贺!”
“啊哈哈哈。”我笑。
“真服了你了。”二口的脸颊仍有些烫着,却顶着一双懒得理我的死鱼眼,夸擦一声,用力打开柜子;呼噜呼噜,用力翻出校服。
我安静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哪怕是看漫画、看小说的时候,有某些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见风使舵的人物登场,通常都会令我非常无感,甚至会有点说不上来地讨厌。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仿佛天生就知道,什么才是对气氛有好处的回答;知道该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