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明天再补,今晚就写点别的吧!”
“好。”他温声道,“慢点吃,别噎着。”
我很叛逆地快快吃完。
进餐完毕,一如既往地和爸爸一起刷碗;洗澡,晾收衣服,穿着长袖长裤的伊布印花睡衣,把自己关进卧室。
摁开灯。
门扉合上,在身后发出厚重的闷响。
我在原地站了十几秒。
从房间门进来,左手边是嵌墙的淡粉色衣柜,前方摆着收拾得井井有条的书桌、书柜,右手边则是我的床铺。桌子与床下都垫着柔软的地毯。而在它们之间,空出来的地板,是一片隐约带竖痕的原木色。
踏回熟悉的私人领域,我在关门之际就得以松懈下来。背靠坚实的房门,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垂落,落到被居家拖鞋踩着的地板上。
木地板。
当时,我穿的是排球专用的运动鞋。
重新系好鞋带,站起来,简单地向上蹦一蹦热身。开始拉伸手臂的时候,脊背忽然被一只手掌贴合着拍了拍——但没等我回头,始作俑者便从后方越过我,来到眼前。
“拜托了喔。”那会儿还没毕业的三年级队长微微一笑,“不用在意教练的话。尽力就好。”
我挺直腰杆:“请交给我吧。”
队长感慨:“真靠谱啊。虽然作为前辈,应该由我做好示范,当你们的后盾……但现在最能让大家安心放手一搏的,果然还是有你在,维。”
赛场场馆里,选手们热身练球的声响与心跳声一起跳跃交融。我看见灯光,明亮,炽热,让所有人的影子收缩凝聚在脚底。我听见她温声细语地鼓励着围过来的队员。
“紧张吗?”
“还好还好。今年多了优秀的新鲜血液,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西贺,我都用不着操心了。”
“上一场已经拿到好成绩,说明没什么不可能的。这次也加油。”
“当然!不会让球落地的,对吧,小维?”
“这次拦网不会怕了吧?”
“绝对不会啦。”有人答道,“有西贺在,再没办法封杀也会尽可能一触啊。”
紧接着,肩膀传来轻握的重量。
“会赢的。”队长说。
望着神色各异、却都还算志气昂扬的搭档们,那时的我露出一个尽可能灿然的笑容。
但有时,我总觉得时间太重了。
丑三中vs并盛,第二轮淘汰赛。
第一局,28:26;
第二局,25:17。
就像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