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润山以前没见过陈天生，在来时的路上听到了客栈里的动静，丰富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小老么就是陈天生，故而才不反对后者上来服务。

    至于询问方成虎，自是为了方成虎而来。

    “还愣着干嘛，掌事的问你话，还不赶紧回答！”李东山好功，催促陈天生。

    陈天生料不到高润山会问他方成虎的事，不过他早已准备好如何应付，毕竟当日见到他被方成虎掳走的人不少，特地装作意外，直到李东山催促才回答道：“回掌事的，方成虎自从那一日带我离开张承南府宅后，就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昨日他突然有事，就把我送回了下二村，他现在到底去了何处，小人也不知道。”

    高润山全程看着他把话说完，凭借多年的阅人经验，以及对调门骗术、彩门戏法的了解，并不相信一个混迹市井不足三年的杂役能骗得了他。

    当陈天生把话说完，高润山相信陈天生说的是真的，于是问道：“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具体在哪个方位？周边环境有何特征？”

    陈天生仔细想了想，随后抱歉说道：“对不起，方爷他特地交代过，江湖险恶，绝不能让他人发现他的踪迹，我对他发过誓，所以无法向您说明，还请您原谅。”

    闻言，李东山踢了他一脚，斥责道：“掌事的问你话是你的荣幸，别忘了你是凡道会的人，胳膊肘怎还往外拐，不懂事的东西！”

    “好了！”

    眼看李东山就要动手打陈天生的耳光，高润山皱眉呵斥了一声，李东山连忙放下手，赔笑应是。

    高润山相信自己的判断，对陈天生说道：“你发了誓，我便不会再问你此事，若是方成虎再来找你，希望你通知我。”

    陈天生躬身点头道：“是。”

    “下去吧。”

    高润山摆了摆手，随后冷眼看向李东山道：“你也是。”

    陈天生和高润山退出了雅间。

    雅间内。

    高润山严厉的神态变得平和了起来，对面前的青衫男子说道：“小...公子，那方成虎怕是知道我们来找他，已经离开了青州府，想要追缉他，估计要等他再现身，要不我们张贴江湖悬赏令，让他无处藏身！”

    青衫男子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刚才那小老么说的是真的？”

    高润山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高某虽非调门、彩门中人，但坚信那小老么说话无假。”

    青衫男子说道：“我也看不出他有欺骗的痕迹，不过太奇怪了，那方成虎杀人如麻，会放了他属实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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