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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规定跑操的时候要穿全套校服,但是高中生都是青春期,多少会在意点外表。校服外套还好,麻袋似的裤子就过于不符合审美了,很多人都是跑操前套在裤子外面,跑操一结束就脱下来。
杜争玄也是这样。
尽管她坐在一个像马六○海峡一样重要的战略要地上,但每天当着无数人来往的面穿脱裤子从没有一丝羞愧,非常自然。
直到中原同学转来,她从套上裤子的那一刻就开始想要去哪里脱。
尽管整个高中部都对穿脱校服裤子习以为常,但想想要在中原同学的面前做如此粗鄙的举动,杜争玄觉得很不妥。
“「粗鄙」?”龙婉满头问号:“你别太有文化了,原来不都是坐座位上脱的?别怂,上啊,单纵就是干。”
杜争玄说:“你不怂,有本事你去中原跟前脱。”
“那我还是没这本事的。”龙婉说。
俩人最后在后门的走廊那里扶着墙把校服裤子脱了。
杜争玄进了教室,把脱下来的校服跟羽绒服放进自己的柜子里,把放在窗台上的书整理好,又拿着水杯去打了一趟水。
这么多七七八八的琐事干完,该死的大课间竟然还有不到十分钟。
“……”她尽量自然地戳了戳前座脊背笔挺的龙婉,问:“去厕所吗?”
龙婉今天格外地跟她没灵犀,一脸诧异地问:“啊?还去?不是跑完操刚去过吗?”
杜争玄没话说了,她干笑两声:“哈哈,我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问题,她每说一句,中原同学桌上放着的大哥大就很尽责地响一句。
现在被当场拆穿,她不知道对方听没听出来,总之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座位上。
平时一眨眼就过去的大课间,今天天杀的度秒如年。杜争玄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地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磕磕巴巴地对中也说:
“不好意思啊,我早上有点困,没睡醒。”
对方等机器翻译完,对她笑了一下,说:“没、关系。”
杜争玄又有点觉得自己像恋爱了。
她缓了缓,放慢语速聊了点其他话题,终于还是没忍住,问:“来我们这里留学,你是怎么想的呢?”
未免也太不走寻常路了。
“……”
可能是刚才聊了一会儿,现在两个人稍微熟悉起来,没那么强烈的距离感。杜争玄看到中原中也脸上划过一丝犹豫的神色,然后很板正又不知所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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