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郑金萍,梁延发的注意力马上就集中到了她身上。
“郑金萍!”梁延发一咬牙根,想骂她臭婊子破鞋,但想想不妥又把话回来,长长地吐出口气后,缓色说道:“她现在跟上冯县长了。”
“跟上了冯县长?”潘宝山还真是不知道。
“就是徐市长来调研的那天,冯县长不是陪同的嘛,她不知道啥时候逮着机会靠了上去。”梁延发道,“还跟我牛逼哄哄地说,要整理产业园申报省农业产业园的材料,送给冯县长过目。”
“哦,梁乡长,工作上的事呗,无所谓的。”
“不仅仅是工作上。”梁延发手指用力点着办公桌,气呼呼地说道:“郑金萍那货我还不了解?冯县长要她舔屎眼子她都乐意,舔出截韭菜叶来还能香喷喷地嚼着咽下去。”梁延发说得唾沫星子直喷,伸直脖子看着潘宝山,“小潘,你信不信?”
潘宝山对这话挺反感,觉得梁延发把郑金萍说得过于奴颜,开玩笑说说也就罢了,可他却说得如此一本正经。
“可能吧,我对郑金萍不是太了解。”潘宝山笑笑,他不好说别的。
这会儿,梁延发也突然意识到有点失态,也跟着笑起来,“当然了,郑金萍的做法那也可以理解,无非是为自己谋求发展,大多数人都这样。”
说到这里,潘宝山立刻说起自己,一来把郑金萍的话题避开,二来也说说他跟黄开建的事。
“梁乡长你说得对,人都是自私的,有时为了获取一定的发展空间,做起事来会身不由己。”潘宝山道,“就说我去农业局吧,为的是给自己创造更好的上升机会,但同时也避不开一个问题,要处理好和黄开建之间的关系,有时不想说的话要说,不想做的事也要做,是不是?”
“嗯。”梁延发点点头,“小潘,我很理解,很理解啊。”
“那是梁乡长你开明。”潘宝山道,“你要是不理解,那就会是个大误解,以为我潘宝山是根墙头草,以前在夹林靠着你,现在到了农业局又摽上了黄开建,完全没有个立场。”
“不会不会,那绝对不会。”梁延发摇头,把手中的烟屁股扔到垃圾桶里,说道:“小潘,你的为人我还是很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