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就没人挑头举报?”潘宝山道,“多么大个事情,竟能一直安然无恙?”
“开始也有人闹得厉害,聚了一帮子抱团反抗,但没用,一个个被收服了。”李大炮道,“车胎三天两头就被扎,玻璃成天碎,报警也没用,没证据抓不到人,还影响做生意。后来就都屈服了,一辆车一年也就千把块钱,交了省心。”
潘宝山听得气血直涌,“能不能整理出个详细点的材料?何大龙作恶多端,再不除掉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可以,要多详细都行。”李大炮道,“板山镇派出所对何大龙也是一肚子意见,何大龙仗着钟新义的关系,哪里把派出所的人放眼里。”
“行,那就快点。”潘宝山道,“这事得让祁*插手,别人还真没法子。”
“祁*插手也不能大意,他要是把案子朝市委市政府捅一下,风声起来后,钟新义肯定会早早地采取应对措施,那样即使是市局刑侦支队来人办案也不一定就能成。”李大炮道,“我认为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让祁*直接给钟新义施压,就让他彻底查办何大龙,那样一来,钟新义可能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哦,你说的也是。”潘宝山恍然点点头,原本他还认为如果能借助市局的力道,一把将钟新义也给敲下去更好,经李大炮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想得有些简单,“好,那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准备,我这边再跟王三奎联系一下,他那边应该也有消息。”
没错,王三奎找徐金生确实有所收获,最突出的一个情况是何大龙还强夺了位于曲安镇境内的一个黑加油站。原来的经营者叫肖学利,双腿已经被打断,现残居在家。何大龙给了他十万封口费,恐吓说如果不老实到处上告,全家都要遭殃。
有这些事实已经足够了,潘宝山有这个自信。
几天后,潘宝山来到祁宏益面前,把整理好的三份材料往他面前一放,也不说话。
祁宏益见潘宝山沉默不语,拿起材料翻了一翻,很快就直起身子认真看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祁宏益看完后重重地一拍桌子,“钟新义胆子也够大,竟然袒护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家伙!”
“祁*,何大龙犯的那些事,钟新义应该早就安顿得差不多了,所以咱们从务实的角度去解决问题,这次也不期望着能把钟新义拉下马。”潘宝山道,“那样弄不好连何大龙也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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