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妥。他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能感觉到近期有点得意忘形,在说话和做事上都欠拿捏,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因为严景标的到来而陷于盲目乐观之中,因为他要对付的祁宏益和潘宝山并非泛泛之辈。
祁宏益也算是个老油子,而且粗中带细,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给迷惑住,反过来还要遭他尥一蹶子。潘宝山就更不用说了,年纪轻轻却城府极深,一个大意便要被他反击个措手不及。
想到潘宝山,冯德锦觉得事情挺严重,对像他那样茁壮成长的苗子,得死命打压,而且越早越好。
冯德锦面见严景标,专门谈潘宝山的事。
“潘宝山的情况我了解过。”严景标道,“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人。”
“反正不能让他再顺利成长了。”冯德锦道,“严书记,他的存在就是潜存的巨大威胁。”
“也不一定,看看他能否为我所用。”严景标道,“能拉他过来的话,身边就会多出一员猛将,而且,那猛将会前途无量。”
“我看可能性不大。”冯德锦道,“当初他在夹林乡的时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直呆在乡长梁延身边,但实际上确是乡党委书记黄开建的人。梁延发跟我也不是外人,我对他是有所了解的,挺活络的一个人,竟然都一点没发现。”
“哦。”严景标点点头,“那也无妨,既然他有拧不扁的犟筋头,可以换个方式用他。”
“用他?”冯德锦皱起眉头道,“严书记,你就没打算过要遏制他?”
“要综合考虑问题,争取价值最大化。”严景标道,“把潘宝山打压下去我们能得到什么?无非是痛快一下。可是如果变相地把他利用起来,帮我们去解决工作上的种种困难,不是件更让人痛快的事?”
“是,是的。”冯德锦没法子笑了,少顷又忧虑地问道:“不过严书记,那样就给了他一定的成长空间,有失控的可能。”
“只要有我一天罩在他头上,就不会失控。”严景标道,“在我的执政期内,松阳的成就,就是我的成就,别人冒不了头。”
“哦,那好,那就好!”冯德锦笑道,“严书记,据我所感知,现在大家都在盯着你,不知道你治市的施政理念是什么。”
“不着急,刚一来先稳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