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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到底怎么了。”卞得意忙问。
“她很不幸,两条腿都断了,彻底断了,离开轮椅就走不了路。”季划道,“更不幸的是,她又被卖到了西南深山区,做了山户的老婆,这一辈子也别想出來了。”
“季总,你可真狠啊。”卞得意笑道,“那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嘛。”
“生不如死,那是文学化的东西,现实來说则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季划哼声一笑,“所以说我还是够仁慈的,怎么着还留了她一条小命。”
“你是狠辣还是仁慈,对我來说无所谓。”卞得意道,“我只在乎我的要求能否得到满足。”
“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嘛,沒问題的。”季划叹道,“不过我想问一句,要求撤销对姚钢的举报,是谁的意思。”
“这个,我觉得沒必要说。”卞得意道,“而且说了你可能也不信。”
“还是说说吧。”季划道,“这点要求不算高吧,我都已经屈服到底了。”
卞得意笑了笑,他知道季划问这话原因,无非是想知道幕后人是谁,那可不行,为了把问題糊弄过去,于是他眉头一抖,笑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怎么样,这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了吧。”
“你自己的意思。”季划明显不相信,“你对政治还感兴趣。”
“那倒不是,政治对我來说简直就是臭狗屁,懒得去关心,我关心的是钱。”卞得意笑道,“季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揽一项业务,托关系跟姚钢走了点路子,花了一百多万,可谁知道他竟然被举报了,如果他栽了,不但那项业务我揽不成,而且花出去的那一百多万肯定也就打了水漂,你说,我能不着急。”
“哦,是这样啊。”季划下意识地点着头,“真的。”
“我就说嘛,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卞得意一摆手,“好了,既然我们合作得这么愉快,也就不再多说了。”
“慢走,不送。”季划实在沒勇气满脸带笑地跟卞得意说再见,这会回味一下,他觉得跟做梦一样。
卞得意不在乎季划是否客气相送,此行圆满完成了任务,正心花怒放,一离开辉腾钢铁,他就忍不住打电话给王韬报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