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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那么大精力陪他耗,时间一长,还不都垮掉,都是有家室的人,除非异地生活的还能顶一顶,否则家庭矛盾肯定激发。”潘宝山道,“当领导的忙个昏天黑地,做家属的多少还能理解,毕竟有无形的价值嘛,可顶个一官半职或者只是个普通小秘书,一年到头忙个屁颠,又算怎么回事。”
“那也沒辙,都得忍着,碰到那样的领导只能是自认倒霉,据我所知,每天晚上市委副秘书长,也就是他的专职秘书,还有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都得陪着熬,碰到重大的会议或节点庆祝活动,秘书长和宣传部长也都得跟上。”鱿鱼道,“总之所有的人都憋着一股气,但又不能发作,最难过的是他的专职秘书,可以说一年中得有三百六十天跟着他服务,结果造成了那专职秘书的心理发生了变化,跟他一样,很是嚣张跋扈,对各大局的一把手甚至是副市级领导,都是一副气指颐使的样子。”
“无形中,他是把自己当成乔汇良的角色了。”潘宝山道,“那也是种发泄吧,人总得有个情绪宣泄口,否则还不憋死过去吗。”
“沒错,听说迅光市的媒体个个都气得要死,尤其是主流媒体报纸,更是苦不堪言。”鱿鱼道,“具体负责版面的记者和编辑,天天都骂娘,迅光日报社的大楼里,每到夜半时分,窗口里就会飘出诸如‘乔汇良,你妈个x,稿子还沒审好啊,’的骂声,也难怪,因为乔汇良让他们每天都到半夜才下班,不骂几声出出气,真是要死人的。”
“这你都知道。”潘宝山笑道,“也够细的啊。”
“找张道飞和邵卓出打听的,这次摸查了解,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情况收集还是比较全面的,也很透彻。”鱿鱼嘿嘿地笑道,“再说了,这种事也是我擅长和喜欢的,当然会做到位。”
“呵呵,那就别说乔汇良的作风了,谈谈他的具体工作,有沒有让人瞠目的地方。”
“当然有了,不但让人瞠目,简直都让人吐血。”鱿鱼道,“当初他到迅光上任时,对许多发展规划提出了回头看,叫停了很多项目,要知道那些个规划都是经过市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的,但他一个人一张嘴就直接改了>> --